武漢作家:武東這片熱土,培養出清華北大學子無數

周新聊情 2024-04-28 18:25:04

露從今夜白

月是故鄉明

中國人對于家鄉

總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詩話青山》

第二十四期

帶您一同

品讀

武漢作家協會會員

桂  楓

對武東這片

家園熱土的無限熱愛

感受最真摯的家園情懷

爲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爲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艾青

2023年初春的嚴西湖畔

假如說,武東的土地是我的身體,那麽,嚴西湖的水就是我身上的血液;假如說,武東的房屋是我身體的骨架,那麽,樹木和鮮花是我面世的容顔;假如說,武東的鄉村生活告訴我生命的真谛,那麽,傳承的鄉土文化是我的靈魂。

我生長在武東嚴西湖畔,是喝嚴西湖水長大的,所以,我叫它母親湖。

武東一村路口

然而,我說的武東,並不是武東街道現轄的面積,主要是湖畔賈嶺村旁一、二、三村及兩廠周圍的地方。

我十多歲時,挑回清亮的湖水,清冽甘甜,一飲而盡。春來,菜花蓬黃;夏至,荷花幽香;秋日,稻谷滿堆場;冬天,鮮魚滿艙。那時,湖波蕩漾;漁舟唱晚;各種水生植物按季節進入我們的夢鄉……

嚴西湖(2022年7月10日10:45攝)

湖畔叫鳳凰嘴的地方,我父親和弟兄以前面朝湖水,背曬太陽,豆大的汗珠滴在熱土上,鋤頭裹著血泡,開墾別人管轄的處女地。後來,這地同父輩的血汗滴落在集體的大道上。

與鳳凰嘴相連的是武東醫院,1958年爲461、471兩廠配套而建。放眼湖水,與鼓架山相望。人嘛,都離不開三病兩痛的,到“風水寶地”來調理精神也會舒暢。

我的小女在這裏降生,第一聲啼哭劃破寂靜的晨曦,叫醒嚴西湖畔的黎明。新的生命同鄉親們一樣,離不開武東這塊土地。

武東鳳凰嘴(2024年4月12日16:27攝)

相傳武東鳳凰嘴也有悲壯動人的故事:春秋時,楚莊王令尹鬥越椒發生叛亂,屯兵于現在東湖磨山。

楚莊王從鄂州帶兵到鼓架山。掌燈時分,鬥越椒派兩名暗探來現在武東王家土庫附近,要獨戶男人劃船將其送到對岸。女子不允。暗探好說後便強行過湖。船到岸邊守兵將其抓獲,殺害于鼓架山下。

鬥越椒得知,兩軍大戰于今磨山清河橋邊。射箭不分勝負,楚莊王親自披靡登山擊鼓,戰勝叛軍鬥越椒。從此這山叫鼓架山。現在,東湖磨山清河橋上有座大力士拉弓射箭塑像,據這一傳說所樹。

女子夜盼郎歸,知夫被害,投湖自盡。次日傍晚,有農夫見一鳳在女子投湖之地飛起,接著,鼓架山有只凰朝鳳飛來,雙雙盤旋不願離去。這裏就叫鳳凰嘴了……

前些年,一些人被經濟利益的驅使,湖水受到汙染、白色垃圾、違規建房、臭魚蕩滌湖岸,以往純淨的湖水已成“夢裏水鄉”。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爲保護母親湖,政府決定建設“水循環”這一大民生系統,直徑1.5米的地下管線,通到北湖大型汙水處理廠,使嚴西湖變爲“濕地公園”。武東鳳凰嘴和鼓架山將成爲生態水網旅遊區的重點景觀。

鳳凰嘴湖汊對岸就是梁家嘴,它被綠蔭覆蓋在樹林中。這裏原是一片平地,湖邊層層梯田。分田到戶後,有村民將地種樹,低凹處建塘養魚。

武東梁家嘴(2024年4月12日16:29攝)

記得年幼時的暴雨季節,湖水上漲,梯田水滿,小朋友到湖邊水溝捉魚。鲫魚、鯉魚順著高處田溝急流的水,飛也似地向上躍沖。

大家赤腳光頭,拿起網兜,到田或水溝裏一捉就是一條。魚兒抓在手裏不停擺動,濺到臉上的泥水,一抹,像個小花貓,非常惬意。

武東是塊神奇的土地。原來的荒野,現在的新貌。工農聯盟住高樓,旁邊就是大廠房。

也就是1958年,國家爲發展工業,由蘇聯援建的156項工程中,從東北的431、焊條兩個車間遷往武漢,建起了武漢特機廠(武東新廠)。1964年,因工業發展,將該廠正式分爲461、471兩廠。

武漢船用機械有限責任公司(2024年3月22日攝)

武漢重工鋳鍛責任有限公司(2024年3月22日攝)

剛建廠時,從祖國各地調來大批技術人員和工人,住的是泥巴和稻草擠壓成的“幹打壘”,後住沒有水泥做成的簡易“團結戶”樓房——兩家共一廁所一廚房。這,就是武東的工人們,一住就是幾十年啦!

只有幹勁,沒有怨言,一代代人用自己的血汗澆鑄成國家需要的産品輸送到世界各地。他們,將“艱苦奮鬥”的血肉之軀與武東這片熱土融合在一起,改天換地,爲我國工業化建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在城鎮化建設中,將原來的遠郊武東,一下拉到武漢市青山區中心城區的東面。從原本只有一路簡陋廂式的20路公共汽車,變爲201、515、525、350、397六路公汽直通武東。武漢火車站地鐵19號線魔術般地從地下鑽到武東一村,並穿過嚴西湖到光谷那邊。

在武東地鐵站口,我看見461廠的工人們穿著潔白的工作服來上班。我問一位熟人,穿著比雪還白的衣服怎麽工作?他說,現在工作環境變了,電器化、自動化程度高,工人多半遙控操作。我在辦公大樓工作那多年,總是身穿深藍色工作服下車間,只因機床是用油來加工的。這潔白的工作服,似乎是新型勞動者的標志。

他們成群結隊走進工廠大門,好似一隊隊科考隊員朝著雪白的喜馬拉雅山高峰攀登。那高聳的辦公大樓燈光通宵達旦,自動機床“喑喑”發響。他(她)們臉上挂著笑容,也許是完成了任務的喜悅。

是的,他們利用AI新技術,開發“新質生産力”,奔向另一個新的科技高峰,爲祖國作出新的貢獻而努力。你看471廠的工人們穿著藍色工作服,精神抖擻地伸開雙臂走上崗位,好似穿著航空服“上九天攬月”,捧著慶功的“桂花酒”獻給嫦娥和吳剛。

城鎮化的藍圖,使武東這片熱土華麗轉身。這些年,青山區和武東街道“因城施策”,老舊小區逐步改造。一棟棟樓房拔地而起。

武東興嶺家園小區(2024年3月15日)

陸鹞小區、船機璟苑、重工新區、金桂園小區等新高樓的相繼建起;武東一村的住房已經登記進行“舊城改造”。還有二村、三村是1958年修的老房,也要逐步改造,解決以前兩戶共住廁所、廚房的局面。

這幾年,武東加快東部城中村改造,新建了武東馨居、興嶺家園、星蘆佳苑等住宅區。武東村、賈嶺村、蘆家咀村、五星村村民搬進新居。

我站在村民新居的高處放眼望去,東湖、嚴西湖、鼓架山、新武東面貌盡收眼底,真是心曠神怡。住高樓居民之間的關系更加和諧。

武東桂家嘴湖汊萬家路大橋(2024年4月10日10:42攝)

我兒時光著腳丫穿行在嚴西湖畔的泥濘小路,現在已經修成萬家路,通過桂家嘴湖汊修了一座大橋,變成環湖大道將到武東公園。

武東公園是武東人休閑的綠肺佳地。孟春的2月24日,白雪蓋地,滿園清臞。湖岸的水杉樹幹褐起皮,像懶女人沒擦護膚霜起皺皸裂;樟樹、萬年青仍身披綠裝;有幾個婦女帶著小孩坐硬殼紙上滑雪,笑聲打破公園的寂靜。

仲春時節,我看到春風給滿園帶來了生機,又來尋花問柳。柳樹長出嫩葉,可我喜歡鮮花。鮮花最真情無私地吐露出自己的芳香,花開似語言與我對話。但我更喜歡花樹,樹吸收了武東土地的營養,一到每年的花季,就將最美麗的想法都讓花兒來表達。

蟄伏寒冬的武東人,不管是清晨和傍晚,有的身穿燈籠褲,手握長劍在此揮舞;也有的腳蹬馬步打著太極;還有的老太太隨著收錄機播放“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的音樂,跳動著舞姿。

武漢市青山區武東小學(2024年4月9日攝)

武漢市武東中學(2024年3月15日攝)

公園旁就是武東小學。校門口擁擠了許多家長來接放學的孩子。身穿藍白相間帶條校服的孩子們,坐在電動車上溫和地同父母講話。他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如陽光一樣耀眼,仿佛照亮整個武東。三村武東中學的學生背著厚重的書包,等坐公汽回家。他(她)們書包裏裝著學問,頭腦裏藏著問題。

盡管這兩所學校不在中心城區,但這裏有考上武漢外語學校,進入清華、北大等重點大學的莘莘學子。我一同事的兒子,從武東小學(原461小學)考取武漢外語學校、華師一附中、清華大學,公費留學美國成博士。被華爲從美國“挖”回來,成了中國制造芯片技術的頂尖人才。

武東這片熱土,能生長出豔麗的花朵,也能培育出優秀人才。

新擴建的武東醫院(2024年3月26日11:23攝)

每當我走在嚴西湖畔,看到家鄉武東的巨變,總有一種感動與激情。穿過曆史,我們的先烈用生命和鮮血換來這片古老的土地;回想起父輩們用青春和奮鬥,讓我們這一代人幸福地走過童年、少年、青年,給我們留下熾熱的鄉土,並傳承紅色的基因。

鄉愁記憶,不是簡單地回憶淳樸的鄉村生活,而是尊重“道法自然”的理念,尊重生命與自然的傳統。有些事可能成爲過眼雲煙,但始終不忘的是鄉情,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才是無悔和無愧。

現在嚴西湖已初成美景,有美麗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過著“鳳凰涅槃”後美好的愛情生活。還有滢滢湖水波浪寬,風吹荷花香兩岸,高樓大廈平地起,工農聯盟萬家歡。這就是我們的家鄉——武東。

看到這些,只能用感激之情來歌頌武東,去贊美武東,和大家一起用平生的精力去建設武東。所以,我將艾青的詩記在心裏:《我愛這土地》。

“ 我想:

如果世界還有一滴水,

那就是母親的眼淚。

嚴西湖是我的母親湖,

我愛我的母親,

我深愛著武東這片熱土

……

/作者介紹/

桂楓,武漢作家協會會員,青山作家協會會員。原《青山文史》責任編輯;《地名詞典》《地名文化故事》《政區大典》《湖泊志》《街道志》等編輯撰稿等工作;散文、小說、散見于報紙雜志。文學征文比賽多次獲獎。主要著述有“詩歌、短篇小說、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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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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