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蘭老島的支持,難救杜特爾特,馬科斯的最後王牌,老杜得避一避

鄭繼永教授 2024-02-20 11:03:58

據菲律賓國內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55%的菲律賓人,贊成政府同國際刑事法院(ICC)合作,調查在杜特爾特政府時期,發生的同禁毒戰爭有關的殺戮案件。

【55%的菲律賓人支持ICC調查杜特爾特】

在持贊同意見的人之中,有65%的人來自呂宋地區,而在持反對意見的人之中,有94%都來自杜特爾特的老家——棉蘭老島地區。顯然,如果小馬科斯松了口,盡管有棉蘭老島的全力支持,杜特爾特也很難逃過ICC的審查。這對當前的杜特爾特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近期,菲前總統杜特爾特與小馬科斯之間的內部沖突,正在逐步升級。在一次最近的集會上,杜特爾特對小馬科斯進行了猛烈打擊,公然指控他是吸毒者;他的兒子也緊隨其後,給小馬科斯貼上了“懶惰”和“冷血”的標簽;不甘示弱的小馬科斯,也進行了回擊,將“藥物濫用者”的名號扣到了杜特爾特頭上。

隨著兩人“口水戰”的升級,杜特爾特更是大膽表示,他將支持棉蘭老島的獨立。雖然目前獨立一事還沒有下文,但對小馬科斯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開始。畢竟以杜特爾特在棉蘭老島的影響力來看,推動其成功獨立並非不可能,而其一旦獨立,小馬科斯的聲望和影響力都將遭受重創,甚至有可能失去美方的信任。在這種情況下,ICC作爲小馬科斯手中的一張最大王牌,隨時可能被打出。

【杜特爾特禁毒行動引發不少民衆抗議】

那麽爲什麽說ICC是小馬科斯的王牌呢?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得先看看杜特爾特在任時期做了些什麽。

杜特爾特執政時期,在國內發起了嚴厲的禁毒行動,據官方公布的數據顯示,有將近數千人在這場禁毒行動中死亡,而ICC給出的數據卻高達3萬人。這兩份數據的真實性仍有待確認,然而,客觀地說,盡管杜特爾特發起禁毒戰爭的目的,本質上是正義的,但在執行過程中難免出現錯誤判案和無辜受害的情況。這也爲一些打著“人權”旗號的國際組織,提供了攻擊杜特爾特的機會。此外,ICC也公開聲明,將對他進行調查和審判。

這裏提到的ICC,大家應該都不陌生,該組織成立于2002年,成立初衷是對犯有種族滅絕罪、危害人類罪、戰爭罪以及侵略罪等重大罪行的個人或權力集團進行起訴和審判。然而,自從成立以來,它卻逐步淪爲了西方國家的政治工具。

【國際刑事法院(ICC)】

以對美國的處理爲例,特朗普在任期間,ICC曾放話稱要前往伊拉克和阿富汗收集證據,起訴美國的“戰爭罪”,美國不僅沒有配合,其當時的國務卿蓬佩奧更是公開威脅稱,如果ICC繼續對美國提起訴訟,美方將對涉及案件的ICC法官實施制裁,包括凍結其在美的財産,禁止其及家人進入美國。最終,此調查再無下文。而在對俄羅斯總統普京發起調查時,ICC的態度卻格外強硬。

要知道,杜特爾特當政時,與美國的關系並不好。就比如2020年,杜特爾特不顧美國反對,單方面廢除了美菲近半個世紀的聯盟關系;而且在美國意圖慫恿菲律賓,在南海挑事時,杜特爾特更是在三天內兩次怒怼美國,稱其將菲律賓當“誘餌”,還喊話美國“有本事將整個第七艦隊的全部力量都部署到南海”,潛台詞就是“你行你上”。如今美國好不容易,重新扶持了一個“傀儡”小馬科斯,讓其帶領菲律賓在南海“攪弄風雲”,要是被杜特爾特一不小心給拉下去了,美國豈不是得不償失。

【小馬科斯松口同意ICC進入菲國內】

在這樣的背景下,可想而知,一旦杜特爾特陷入了ICC的審判,喪失了政治身份和國際的保護,他的前景可能會非常嚴峻。正因爲此,杜特爾特在其任期內,果斷決定直接退出ICC。

然而,小馬科斯上台後,情況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在杜特爾特家族與他仍然是政治盟友的時候,他對ICC的態度自然是抵制的,他堅稱該事項是菲律賓國內事務,涉及到國家主權,因此不可能讓國際刑事法院插手。然而,隨著他與杜特爾特的矛盾日益加劇,他對ICC的態度開始松動,不僅改口允許ICC的調查人員進入菲律賓活動,而且還表示菲律賓可能會重新加入ICC。

值得注意的是,近期有所謂的“內部人士”爆出消息,稱小馬科斯政府可能通過與ICC的協作,對杜特爾特發布逮捕令。這位人士聲稱,最高法院的裁定表明,盡管菲律賓目前並非ICC的成員,但在杜特爾特所涉"罪行"發生時菲律賓還是ICC成員,因此還是對ICC承擔一定責任。雖然該消息的真實性尚未得到證實,但小馬科斯手中的這張王牌顯然已經開始活躍。結合當前菲律賓公衆的調查數據,杜特爾特面臨的情勢看起來確實非常嚴峻。

當前杜特爾特手裏雖然還握有棉蘭老島這個籌碼,但其想要逆風翻盤,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無法確保棉蘭老島能百分百獨立的話,他的最好選擇無疑就是暫避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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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繼永教授

簡介:複旦大學教授,朝鮮半島研究者,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