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钗嫁給賈寶玉當晚,賈府確實死了人,但不是林黛玉而是賈母

君箋雅侃紅樓 2024-04-11 09:57:54

❂作者:君箋雅侃紅樓

✪插圖:孫溫《繪全本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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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九十七回、九十八回,“薛寶钗出閨成大禮;苦绛珠魂歸離恨天”,講的是賈母王熙鳳實施調包計,導致薛寶钗嫁給賈寶玉當晚,林黛玉淚盡而亡。可謂將“悲劇”渲染到極致。

然而續書如此一寫,就將八十回前的線索全都切斷,完全成了兩個故事。

比如,林黛玉的結局一定像晴雯和香菱,被迫離去後死去。

林黛玉的姻緣簽掣得“芙蓉花簽”,那是昭君出塞故事,預示她遠嫁異國爲王妃。對應潇湘妃子的伏筆。

林黛玉遠嫁異國爲王妃。

賈探春遠嫁異國爲王妃。

看似重複,但探春給黛玉取名潇湘妃子,又巧合的是娥皇女英二女同嫁舜帝的典故。

如此趨同的伏筆,顯然完全與八十回後故事不同。

至于林黛玉在《五美吟》《葬花吟》《桃花行》《柳絮詞》《折足雁》酒令中,都在暗示她最終離開賈府後死去,也是證明。

曹雪芹寫了那麽多關于黛玉遠嫁後死去的伏筆,不能視而不見。尤其賈寶玉自己也說出他與黛玉的結局:

(第二十三回)“好妹妹,千萬饒我這一遭,原是我說錯了。若有心欺負你,明兒我掉在池子裏,教個癞頭鼋吞了去,變個大忘八,等你明兒做了‘一品夫人’病老歸西的時候,我往你墳上替你馱一輩子的碑去。”

賈府抄家後。賈寶玉和甄士隱一樣因家破人亡所投非人而傷,他被賴頭和尚度化出家後,尋到做了帝王妃子“一品夫人”的林黛玉墳前,爲其守墓余生。便是“情僧”了。

薛寶钗苦守在家等待不歸的丈夫,也與甄士隱的妻子封氏一樣。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薛寶钗大婚之日,林黛玉去世的情況。當時的黛玉已經和探春遠嫁而去。

但薛寶钗大婚又確實死了一個重要的人,這得由劉姥姥的“雪下抽柴”故事去看,根源卻由南安太妃開始。這是怎麽回事呢?

我是君箋雅侃紅樓,爲您講述《紅樓夢》裏的那些事兒

賈母八旬之慶定在了八月初三,要注意這個日期。

所謂八旬之慶,是指賈母過了七十歲生日後,人生開啓了第八個十年,要履行的慶祝,並不是指八十歲。

賈母正月生日,爲等賈政回來又耽擱一年,彼時七十一歲。

八月初三,距離八月初四還差“一天”。

結合劉姥姥二進榮國府時,在妙玉處提到的五年梅花雪水,預示薛家來賈府已經五年。

而妙玉給薛寶钗喝茶的“(分瓜bān)瓟斝”上,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轼見于秘府”一行小字。

元豐爲宋神宗年號,前後是八年,還剩“三年”。

蘇轼在元豐五年,已因烏台詩案被貶和流放。預示賈府抄家類似“烏台詩案”,是卷入兩黨之爭所導致。

之所以講這些,在于如果計算時間,差不多賈府抄家那年,對應薛家來賈府的第八年,賈母正是七十三歲左右。

七三、八四,是個非常不好的古老谶言,被認爲老人最難渡過的年紀,有性命終結之憂。

顯然預示的是賈母去世時間。

劉姥姥二進榮國府,和賈母的八旬之慶這兩次,都在暗示賈母生命的終結。關鍵故事有兩個。

一,南安太妃等來給賈母祝壽,祝壽而不得“壽”。

只因南安太妃要看“姑娘”,導致林黛玉和賈探春二女同嫁,讓賈母“寢食難安”病倒而終。

二,劉姥姥給賈母講故事,開口稱呼老壽星,提壽而不得壽。

南安太妃拜壽,是賈母壽終之因。

劉姥姥“雪下抽柴”故事,是賈母壽終之果。

(第三十九回)劉姥姥笑道:"也並不是客人,所以說來奇怪。老壽星當個什麽人?原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極標致的一個小姑娘,梳著溜油光的頭,穿著大紅襖兒,白绫裙子_"剛說到這裏,忽聽外面人吵嚷起來,又說:"不相幹的,別唬著老太太。"賈母等聽了,忙問怎麽了,丫鬟回說"南院馬棚裏走了水,不相幹,已經救下去了。"

先說劉姥姥故事沒講完,“南院馬棚起火”。

“火”代表“禍”。甄士隱家故事伏筆。

“馬棚”指賈府軍功起家。

賈母八旬之慶時,南方粵海將軍邬家送來玻璃炕屏。邬家,無家,預示賈府家破人亡的原因是“軍事之禍”。

“南院”與南安太妃和粵海將軍前後呼應,預示賈母寢食難安之禍源于南方。

當日薛寶琴只送黛玉一盆水仙,探春一盆臘梅後,在潇湘館講述西海燕子真真國西洋美人作詩的故事,影射黛玉和探春日後出海南下西去,嫁去西海燕子那邊,更是在南。

別提賈探春與賈寶玉合作的柳絮詞,詞牌就叫《南柯子》,不多贅述。

南方之禍導致林黛玉和賈探春遠嫁而去,賈母因此“寢食難安”病倒。

就有了劉姥姥講述關于薛寶钗“雪下抽柴”的典故,影射賈母之死。

她說,“也並不是客人”,自然就是家人。這話與襲人說林黛玉“就只不是咱家人”意思類似。

薛寶钗嫁給賈寶玉,當然是賈家人不是客人了。

“老壽星當個什麽人?”由客人成了孫媳婦的,不就是薛寶钗麽!

提“壽”肯定不壽,“老壽星”預示賈母之死,要與薛寶钗大婚有關。

“原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極標致的一個小姑娘”這說的是薛寶钗,要注意“小姑娘”的稱呼。

“梳著溜油光的頭”,梳頭是古人成親前必有的儀式,要將女兒的頭發梳攏光亮並開臉。梳頭也代表即將步入婚姻、洞房花燭的意思。

“穿著大紅襖兒,白绫裙子_”古人絕不會如此亂穿衣,尤其外衣不可能紅與白對穿。內衣尚可。

紅代表紅事,是婚姻喜事。

白代表白事,是死亡喪事。

紅與白對應,則暗示紅白喜事撞在了一起。

劉姥姥這個故事指向一個結論:

賈母因二女同嫁而“難安”病重,賈寶玉爲人倫大節,同意娶薛寶钗爲賈母“沖喜”,這從薛寶琴急忙出嫁,是爲痰症母親沖喜的伏筆對照。

不想大婚之夜賈母撒手而去,賈寶玉夫婦爲祖母守孝一直沒有圓房,直到賈寶玉離去。

薛寶钗完璧之身,便始終是個“梳了頭的姑娘”。

關于賈寶玉娶薛寶钗的情況,“杏子陰假鳳泣虛凰”一回的伏筆更明確。

芳官對賈寶玉道:

(第五十八回)“菂官一死,他哭的死去活來,至今不忘,所以每節燒紙。後來補了蕊官,我們見他一般的溫柔體貼,也曾問他得新棄舊的。他說:‘這又有個大道理。比如男子喪了妻,或有必當續弦者,也必要續弦爲是。便只是不把死的丟過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續,孤守一世,妨了大節,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

所謂大節就是家族、父母、長輩、倫理和規矩。

賈寶玉再愛林黛玉,也不可能隨之而去。他勢必是要爲了人倫大節而娶親,對父母家族有交代。

所以,他始終強調林黛玉“死了,我做和尚去”,就是不想再娶。

可在人倫大節面前,他做和尚也不現實。就像藕官講的一樣,如果原配死了而不續弦,反讓死者不安。可見賈寶玉娶薛寶钗時,已經過了心關。

他爲了病入膏肓的賈母沖喜,爲了對父母家族有交代,履行自己的義務娶薛寶钗,並不會有心理負擔。

就像陸遊迫于母親壓力,休了唐婉另娶王氏,一樣生兒育女。

比如蘇轼在原配王弗去世後,坦然續弦了王弗的堂妹王潤之,夫妻依舊相敬如賓,齊眉舉案。

盡管若幹年後,蘇轼仍舊寫出“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來祭奠亡妻。但不影響他對續弦王潤之的感情。

不過,藕官、菂官和蕊官的“續弦論”,也引出另一個問題,就是林黛玉既然像唐婉或者劉蘭芝那樣外嫁,便肯定沒有嫁給賈寶玉。她“外嫁”不是因爲“下堂妻”。

如果林黛玉與賈寶玉沒有姻緣,賈寶玉又肯定不能單方面認定林黛玉是他的原配,把薛寶钗像蕊官一樣當作續弦。

這裏就需要再看另一個伏筆:香菱被賣給馮淵,有了三日之約。誰想又被賣給薛蟠,導致打死馮淵搶走香菱做妾。

香菱與晴雯一樣,爲黛玉之影,三人都爲金陵十二钗三冊之首。

香菱與馮淵的短暫婚姻,便是寶黛二人短暫姻緣的由來。

推測寶黛二人有過短暫訂婚。不想被突然出現的“帝王”搶婚了。

薛蟠,字文龍,號呆霸王,名字便有“帝王”之意。帝王搶走林黛玉才有潇湘妃子說法。

如此一來,所有線索就形成“閉環”和“自洽”。

正因爲寶黛二人有姻緣在前,賈寶玉才能認定林黛玉爲原配,薛寶钗是續弦。他們新婚是爲“病入膏肓”的賈母沖喜,不想大婚之夜賈母仍舊去世,也算是對薛寶钗“反對”到底。

只苦了薛寶钗不但不能與賈寶玉圓房,未來賈寶玉離家出走後,她更是苦守余生,孤獨終老。正是《憶菊》所影射:

怅望西風抱悶思,蘿紅葦白斷腸時。

空籬舊圃秋無迹,瘦月清霜夢有知。

念念心隨歸雁遠,寥寥坐聽晚砧癡,

誰憐我爲黃花病,慰語重陽會有期。

✍以上觀點根據《紅樓夢》80回前故事線索整理、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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