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和魯迅結婚,卻給魯迅生下唯一的子嗣,魯迅稱她爲“害馬”

觀今品古 2024-05-19 20:37:13

前言

魯迅,這位文學巨匠,在談及他的原配夫人朱安時,他是這樣描述的:“她是母親給我的一件禮物,愛情什麽的是我所不知道的。”

他們的結合,是舊時代封建包辦婚姻的産物,而非兩顆心自由相愛的結果。

1925年,魯迅遇到了一位女子。兩人從良師益友再到知己,最終走到了一起。

這位女子,雖未與魯迅結婚,但她卻爲他誕下了唯一的子嗣,在兩人頻繁的書信往來中,魯迅曾用“害馬”這一稱謂來稱呼她。

那麽,這名女子究竟是誰呢?她與魯迅之間又發生了哪些故事呢?

朱安——包辦婚姻下的産物

朱安,是魯迅的原配妻子,她是一位深藏于封建桎梏下的女子,她的身上充滿了舊時代的沉重與壓抑。

她是那個時代大部分女性的縮影,裹著小腳,未曾接受過教育的洗禮,被包辦婚姻的枷鎖牢牢捆綁。

1899年,朱安被選中爲周家長孫的妻子。在當時按照紹興當地的傳統來說,妻子比丈夫大兩三歲是最爲合適的,也就是所謂的“女大三抱金磚”。

魯迅的母親非常滿意這位兒媳婦,但此時魯迅奔赴日本留學,結婚的事宜也就暫時擱淺。

在日本的魯迅正在開展他的文學活動,家裏這邊不知道怎麽地傳出魯迅早已在日本結婚且有了妻子的謠言。

爲了盡快舉行這場兩家人都滿意的包辦婚姻,魯迅的母親開始頻繁催促他回家結婚,但一心撲向學習且反感包辦婚姻的魯迅怎會被束縛呢?

一天,家中突然來了一封急報,魯迅的母親現在危在旦夕,快要不行了,只盼他回家見最後一面。

當魯迅火急火燎地趕回去時,發現家中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部布置上了喜慶的紅色,家具都是新的,這時的魯迅屈服了。

朱安對于這個丈夫並不了解,只聽說他喜歡大腳的女人,但自己從小纏足,並不是大腳,爲了討得歡心,便穿了一雙大的繡花鞋,裏面塞滿了棉花。

不料就在下轎的瞬間,鞋子卻意外脫落,露出了她那雙纏足的小腳。這仿佛也喻示著她之後是不幸。

婚禮上,魯迅面無表情,像個木偶般任人擺布,別人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魯迅對著這個被母親強塞進來的妻子,沒有任何感覺。

當晚,他沒有碰朱安,搬出去睡了。哪怕在第二天新婚夫婦拜祠堂也沒有去。朱安對于他來說是母親強塞給他的禮物,他甚至不能反抗,沒有愛情可言。

婚後的第四天,魯迅便再度前往日本繼續他的學習生涯。

對于朱安呢?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爲什麽不喜歡自己。誰也不知道她這四天是怎麽過來的,是在房中默默流淚嗎?

對于魯迅來說,他想過離婚,但在那個封建的年代,一個女子被夫家退婚或者被休,會遭受到社會的無數指責和唾棄。

朱安的一生,就像一部被封建禮教所束縛的悲劇。她是舊時代的産物,也是那個時代的犧牲品。

她一直都處在被動的地位,一切好像與她有關,又好像與她無關。

她的一生都在被動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從未有過選擇的機會。她用自己的青春和幸福,換取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和一個孤獨的晚年。

“害馬”、“嫩弟”

許廣平于1898年出生在廣州的一個士大夫家庭裏。許廣平從小便跟著哥哥在私塾學習。許廣平的性格也養成了一種無畏堅韌的性格。

在許廣平剛出生不久,在父親的“碰杯爲婚”的約定下,她與馬家定了婚。

相對于許家來說,這個馬家完全就是“流氓做派”,這並不是什麽好人家,相反的是那種欺負鄉裏鄉親橫行霸道的劣紳。

在許廣平漸漸長大知曉這件事情後,深感厭惡,她反對這場婚事,不接受這種包辦婚姻,更何況對方還不是什麽好人,更不想與其有任何瓜葛

不過後來在許廣平哥哥的一番出面下,與馬家的婚事也暫時平息了,但之後馬家並不願輕易放手,也一直騷擾著許廣平都被她回絕了。

1922年,許廣平考入了國立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那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也是她與魯迅命運交織的起點。

許廣平早早地就已經聽過魯迅的名聲了,她坐在第一排靜靜等候著魯迅的到來。

只見魯迅身著有些許褪色的暗綠夾袍,外面套著一件黑馬褂,那一寸長的黑發看起來又粗又硬,身上也滿是大大小小的補丁。

課上,同學們都被魯迅幽默的授課所深深吸引,許廣平也不例外。

許廣平很喜歡魯迅的課,也非常喜歡他的文章,帶著對魯迅的敬仰,許廣平鼓起勇氣,給魯迅寫下了一封信。

她坐在書桌前,拿起筆,心中充滿了對當前中國教育的思考。她將自己的惆怅與苦悶傾訴于紙上,希望魯迅能夠給予她一些指引。

發出信件的許廣平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象著魯迅收到信後的反應,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忐忑,他究竟會給自己回怎樣的信呢?

兩天後,魯迅向她回信了,只見魯迅的字迹工整而有力,他非常細致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並開導了她。

許廣平被魯迅那種永不屈服、追求真理的精神所深深吸引,她看到日期就是自己發信的那天,這意味著魯迅在深夜時分,依然抽出時間爲她寫下這封長信。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兩人一直以一種書信的形式頻繁往來,他們的信件中充滿了對文學、教育、社會等問題的探討和交流。

兩人性情相投,觀點一致,關系也更進一步。許廣平決定親自登門拜訪,但當時魯迅家中還有客人,許廣平和同學呆了沒多久便退出來不再打擾了。

臨走前她瞥到了三寸金蓮走路搖搖晃晃的師母朱安,她不明白這樣的兩個人爲什麽會在一起。

一天魯迅帶領學生們出校參觀遊覽,遊玩回來後的許廣平也難掩好心情,她坐在桌前,提筆就給魯迅寫信,心中將自己的喜歡也毫無保留地表露了出來。

隨著女高師風潮的愈演愈烈,魯迅始終站在學生的立場上,也源源不斷地給予許廣平力量。楊蔭榆的陰謀被一一挫敗,許廣平對魯迅的崇拜之情愈發深厚。

在這段共同奮鬥的日子裏,兩人之間的關系悄然發生了變化,從最初的師生界限,慢慢向感情方向發展。

魯迅對許廣平也敞開了心扉,兩人之間的感情日漸升溫。稱呼上的變化也象征著兩人關系的轉變。

魯迅開始戲稱許廣平爲“害馬”,這並非貶義,反而充滿了愛意,是對楊蔭榆曾指責許廣平爲“害群之馬”的一種幽默嘲諷。

而許廣平則親昵地稱呼魯迅爲“嫩弟”,這個稱呼既體現了她的俏皮,也蘊含了對魯迅的深深敬愛。

愛情的滋生,是漠漠混混、不知不覺的

在權力和地位的誘惑下,楊蔭榆不惜與章士钊聯手,策劃了一場針對女師大學生的風暴。

他們公然驅趕學生,企圖解散女師大。在這個時刻,魯迅和許廣平並肩而立,共同站在了學生的立場上,誓要捍衛他們的權益。

隨著局勢的升級,章士钊開始對學生展開更爲嚴厲的清理行動,將他們一個個驅逐出校園。

許廣平也未能幸免。她被警察盯上,無處可去,只能投奔到了魯迅的家中暫時躲避。

她雖然在魯迅家中呆的時間並不長,但她卻積極地參與到了魯迅的日常生活中。她幫忙抄錄舊刊文章,與魯迅一同探討著那些深邃的文字和思想。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之間的感情得到了進一步的升華。雖然他們都沒有明言,但那份默契和親近感已經足以讓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魯迅能不知道許廣平的心意嗎?他是膽怯的。他們之間有著17歲的年齡差距,更重要的是,魯迅已經是一個已婚之人,這是最大的阻攔。

他的人生在遇見許廣平之前,仿佛被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中。那段被母親安排的包辦婚姻,讓他與妻子雖無夫妻之實,但卻有著無法割舍的夫妻之名。

雖然自己並不喜歡但如果將她休了,她又有什麽出路呢?更多的是被譴責和唾棄吧。所以在許廣平的示愛上,魯迅猶豫了。

而許廣平的愛卻是熱烈而堅定的。她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也不畏懼世俗的眼光。她堅信自己的選擇,也堅信魯迅是她的真愛。

“我可以愛”這句話,照亮了魯迅內心的陰霾,也讓他看到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最終,他不再猶豫,兩個人也建立了愛情。

兩人也在1927年搬去了上海開始了他們的兩人生活。許廣平雖未與魯迅結婚,但卻陪伴了魯迅十年,期間兩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周海嬰。這也是魯迅唯一的子嗣。

在這十年裏,許廣平不僅是魯迅的伴侶,更是他的精神支柱。她深知魯迅與前妻朱安之間的複雜情感,但她從未因此而心生芥蒂。

相反,在朱安生活困難時,許廣平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每月寄去生活費。在朱安病逝後,還爲她處理了後事。

朱安雖然內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掙紮,但她始終保持著一種平和的心態,毫不怨恨,她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老太太,將周海嬰視爲己出。

對于許廣平,她心存感激,認爲她是一個真心待她好的人。

結語

朱安,是舊時代包辦婚姻的産物,她的一生都深受這一身份的束縛。

在魯迅眼中,她可能更多的是一種傳統、家庭、和社會責任的象征,而非他個人情感的歸宿。

魯迅與朱安的婚姻,雖無夫妻之實,但朱安始終恪守婦道,盡心盡力地履行著妻子的職責。

許廣平的出現,讓魯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共鳴和心靈契合,他的生活似乎被重新點燃。

盡管魯迅知道,自己已婚的身份和與許廣平之間的年齡差距都是難以逾越的障礙,但許廣平的熱情和堅定讓他開始動搖。

在這場情感的糾葛中,魯迅最終選擇了與許廣平走到一起。他們的愛情雖然充滿了波折和爭議,但卻也充滿了真摯和堅定。

他們共同經曆了許多風雨和磨難,但始終相互扶持、相互理解。魯迅與許廣平的愛情故事,是一段對自由和愛情的頌歌。

參考資料

135封家書展現魯迅心路曆程 與許廣平互稱"害馬""白象".中國社會科學網

許廣平(1898-1968) --中國共産黨新聞-人民網

朱安——魯迅原配夫人的一生.德州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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