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錢》,段子電影,不該大賣

Idlemovie 2024-05-07 17:03:34

以前,快樂家族、德雲社等同于爛片。

現在,開心麻花接過了大旗,成爲了這個領域的扛鼎人。

《末路狂花錢》又是開心麻花出品的電影,怪不得又玩起了爛俗的片名梗。

某種意義上,這就是《西虹市首富》的破産版與《夏洛特煩惱》的究極破産版。

甚至還與《夏洛特煩惱》中“一個紅綠燈給我整的熱血沸騰”的出租車司機,以及王老師和陳凱哥哥的聯動。

與開心麻花一樣糊弄觀衆的還有英達。

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我愛我家》的思想性,《東北一家人》的生活化,《地下交通站》的無厘頭,整出來的《末路狂花錢》除了“達達殺豬菜”,要啥沒啥。

電影一開場就把“投機取巧”這四個字明晃晃地打在了銀幕上。

賈有爲確診腦瘤,相當于把人物放在一個特定情景裏,再利用角色與環境的格格不入制造反差來逗笑觀衆。

到最後發現是誤診,重新活一次,審視人生,煽情收尾,各種情緒貼上,妄圖升華主旨大團圓,悲喜交加玩深度。

可這種遵循懶惰邏輯的行爲以及編劇能力不足的體現,有時能讓觀衆笑一笑,但更多時候都在隔靴搔癢。

如賈有爲勤儉節約了一輩子,臨了想吃一頓大餐——漢堡包,但他的結拜兄弟覺得他人都快沒了不能再摳了,應該好好享受一番,于是帶他去瘋狂消費。

當這一幕出來之後,在文本設計上是爲了博觀衆會心一笑,在情緒渲染上是爲了在後邊借助小沈陽特意爲賈冰點漢堡包外賣來讓賈冰動情,從而打動觀衆。

可是此類做法太俗套了,且不說閱片量多的影迷,只要進幾次影院,看幾部國産喜劇都會對類似情節審美疲勞,雖說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但也不能一味照搬啊。

諸如此類的自以爲是的笑料,自我感動的橋段不勝枚舉。

但這還不算完,本以爲該結束了,導演又來了一出感情破裂再複合的戲碼,想與前文互文,但有些畫蛇添足了。

包袱老套、笑點陳舊、煽情尴尬,反轉、搞笑都在預料之中,當知道爲什麽笑或哭,也就失去了期待感,反倒不好笑,不好哭了。

畢竟如果書本上的課外讀物都是八股文,那還能叫擴展閱讀嗎?那不是活脫脫的教條主義嘛,遭變故-做任務-來反轉-激矛盾-大和解-點主題。

整部電影想給人的觀感是“做人如果沒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分別”,但拍成了鹹魚翻身還是鹹魚,刻意做作、用力過猛,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劇本的生搬硬套、隨意拼湊也體現在影片的風格上。

《末路狂花錢》就是一短視頻段子合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生硬地剪在一起裝電影。

導演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專門請了許多網紅,每個人湊一段時長,與時下的宣發痛點相符,分割、切片、碎片化,主打一個重抖Y。

管我是不是電影,先把觀衆騙進場,反正不能退錢,笑了還能利利單收,實在不行就撤檔,靈活多變,審時度勢。

可令人不解的是,這類爛片評分低,被人罵的也多,也會有許多人因此感慨國産片沒救了。

但每當《末路狂花錢》們上映的時候,總能獲得不俗的票房,一邊說不好,一邊又送錢,不但助長了恰爛錢的風氣,還惹得觀衆一肚子氣。

誠然普通觀衆不會考慮那麽多,只要能讓他笑就行,看電影也沒有什麽三六九等,片中的一句台詞,一個畫面,一位演員能讓你覺得好,這就是好。

只是身爲創作者應該主動承擔起提升觀衆審美的重擔,與觀衆一同成長,道阻且艱,但降低它是很快的。

正如李宗盛評價華語音樂一樣,對國産電影也同樣適用,“其實到最後大衆是很可憐的,你一直餵他垃圾,他就只懂垃圾。”

國産電影迄今爲止並沒有成爲軟文化堅實的一部分,祖上雖然富裕過,但工業化仍舊處于起步階段,經不起過多的霍霍。

然如今的市場卻是異常的火熱,宛如當年的港台,盡皆過火,烤成高燒,急需有人降降溫時候,熱錢大量湧入,人們趨之若鹜,殘次品多如牛毛。

這麽做的結果便是脆弱的高樓架構逐年風化,有朝一日宴賓客,起高樓,樓塌了,當觀衆不再信任國産片時,亡羊補牢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們笑話好萊塢的劇本如同春晚的包餃砸,現在的國産喜劇片何嘗不是如此,好萊塢大片在內地不流行了,國産喜劇片若不改變,這就是前車之鑒。

另外,《末路狂花錢》中的這群演員是怎麽有的信念感說服自己信服這種很尬的東西?

可能是因爲給的太多了吧,還是他們真不知道自己拍的是爛片,以爲是一部令人捧腹大笑的好片子。

路演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各種保證,讓圈內知名演員與導演站台,輪流誇一誇,已然成爲了當下宣發的固定流程。

希望我們上過幾次當之後就不要再受騙了,狼來了的故事才只能用兩次,第三次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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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lemovie

簡介:電影,應該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