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舞女們設死亡約會,2006年齊齊哈爾李氏兄弟系列殺人案偵破始末

路之意 2024-05-03 07:08:53

2006年9月2日下午3點,齊齊哈爾市市民王貴來建華公安分局刑警大隊,值班向刑警吞吞吐吐地敘說了妻子阿榮離家出走已經失蹤20多天了。

王貴說,阿榮是8月11日中午離開家的,她是接到一個電話後以異常興奮和炫耀的表情再三梳妝打扮後從家裏走出去的。阿榮這樣的離開,王貴已經習以爲常,所以,他也不太把妻子的離開當回事。阿榮走後他一如既往地做著自己的事,可以肆無忌憚地約朋友到家裏飲酒取樂。在這樣的生活狀態下,阿榮離家十天半月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當家裏原來就沒有這個人。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阿榮離開家已經20多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王貴有點著急了,這是阿榮離開家日子最長的一次。

畢竟夫妻一場,王貴開始惦念。給阿榮打手機,阿榮的手機已經轉入了全球呼,一連十幾天聯系不上,這太反常了。以前阿榮出去幾天就會給家裏打個電話,這回一個電話都沒有打,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王貴又找了幾個與阿榮來往密切的親戚朋友,都說沒有和阿榮在一起。

阿榮究竟哪裏去了?她神秘地失蹤了。

王貴有些發毛,朋友勸他說還是到公安局報個案吧,阿榮會不會被人害了。思量再三,王貴終于來到建華公安分局刑警大隊。

當刑警問到他的妻子阿榮是做什麽工作的時候,王貴開始還有些回避,但是他回答問題時的異常表現還是沒有逃脫刑警的眼睛,他只好如實提供了妻子阿榮從事坐台小姐的真實身份。

一個坐台小姐失蹤了,對于有敏銳偵查意識的刑警隊員來說,失蹤的最好結果是生還,而最壞的結果就是遇害身亡。聯想到一段時期以來發生在齊齊哈爾市和其他一些省市坐台小姐被殺害的案件,阿榮20多天沒有音訊,遇害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建華刑警大隊大隊長馬東奇聽完值班刑警的報告後,同樣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作爲刑警大隊長,除了具有豐富的偵查經驗外,還應當具備敏銳的偵查意識,他把這個情況向分局領導報告後,立即組織重案中隊的部分偵查人員圍繞失蹤的坐台小姐阿榮展開調查。

最初的調查是在阿榮的親屬、朋友、同學等人員中展開的,目的就是爲了確認阿榮是否在親戚朋友家裏,是否真正的失蹤,或者是否能夠排除阿榮被害的可能性。調查持續了兩天以後,包括阿榮在外地的親屬都調查到了,始終沒有阿榮的任何信息。

隨後刑警們又圍繞阿榮的社會關系展開深入調查,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阿榮所接觸的社會關系之複雜讓調查的刑警們吃驚:十幾年的坐台小姐生涯,阿榮接觸上百個男人,這些男人遍布各個行業和角落,有的地位還很顯赫,這其中,和阿榮有過兩性關系的男人就有幾十個。

調查的最終結果,仍然沒有阿榮的任何消息和下落。

阿榮會不會真的遇害了?調查在這樣的疑問中繼續深入。

這天晚上,王貴喝完酒後踉跄著走向自己的家,摸出鑰匙開始開門。奇怪,鑰匙孔裏怎麽有一張紙條。拔出紙條,王貴開門進屋,打開燈又打開紙條觀看,這一看不要緊,他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你媳婦阿榮在我們手裏,你速拿2萬元贖人,不許報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想好了,請跟我們聯系。後面是手機號碼。

天哪,我媳婦被人綁架了,難怪警察都找不到她,向我要2萬元錢,我哪裏弄去呀!驚魂未定中,王貴的手機突然出現了短信提示音,他打開手機翻看短信,發現短信的內容和恐嚇信的內容如出一轍,給他發短信的手機號碼也是留下的號碼。

接連接到恐嚇信和恐嚇短信,王貴的魂都被嚇丟了。丟了魂的王貴拼命似的連夜跑向建華刑警大隊。接連出現的恐嚇信和手機短信,似乎揭開了阿榮失蹤的謎團——阿榮被人綁架了,綁匪還以人質相要挾向阿榮的丈夫索要2萬元贖金。

看著恐嚇信的馬東奇表情凝重:由坐台小姐的失蹤到綁架人質勒索財物,這說明犯罪在逐漸升級。

無疑,犯罪的逐漸升級已經引起了建華公安分局局長馬佳泉的高度重視。初秋,夜晚的清涼與甯靜並沒有影響會議室裏大家研究案件的緊張氣氛。

案情分析中,馬佳泉局長認爲,阿榮由最初的家人報案稱其失蹤到現在的有綁匪跳出來直接向其丈夫敲詐勒索財物,對我們的偵查破案是有利的,這會使我們的偵查目標變得更加明確而具體。但是有一個不好的信息應該引起大家的注意,綁匪在阿榮失蹤二十幾天後才發出這封遲來的恐嚇信和短信對其家人進行敲詐,說明如果阿榮真的在綁匪手裏的話,她生還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不管阿榮是否能夠生還,我們還是要盡快破案,爭取時間,盡最大努力挽救阿榮!

在具體工作上,副局長鍾輝認爲坐台小姐被綁架勒索的案件有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破案的難度大。原因是坐台小姐們社會接觸關系複雜,地域性流動大,在各地容身用的都是別名和假身份證,一旦遇害,不僅警方很難查找她們的真實身份,就是她們的家人也很難找到她們。但是這起案件的不同之處就在于阿榮的身份已經確定,而且綁架者已經出現了。所以,下一步的工作很明確,就是立即圍繞恐嚇信和信息提供的線索,還有與阿榮來往密切的人員特別是與阿榮曾經一起坐過台的小姐中尋找案件的突破口。

在鍾輝副局長的具體指揮下,案件的調查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調取恐嚇信中留下的手機號碼,發現這個號碼是8月初有人用假身份證購買的,而且綁架者留下這個手機號碼後一直沒有用這個號碼打過任何電話。

“讓王貴和綁匪聯系,就說已經准備了2萬元現金准備贖人,讓綁匪確定交錢和贖人的具體地點。”在破案指揮部,馬東奇大隊長讓阿榮的丈夫王貴撥打綁匪留下的電話,“您撥的用戶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反複撥了幾遍,那邊的電話始終是這個聲音。

看來,綁匪留下這個電話是爲了迷惑警方的視線,他們根本就不是急于拿到贖金的。這是綁匪設下的迷魂陣,不能再按照這條線索查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有豐富偵查經驗的鍾輝副局長及時調整了調查方向。失蹤前阿榮曾經使用過的手機號碼被調出來。這個手機號碼通話的複雜性讓偵查員十分頭疼,每天30多個打進和打出的電話號碼複雜得難于分辨。在這一連串的號碼中,參與調查的偵查員雖然沒有找到恐嚇信中留的手機號碼,但還是從中發現了很多疑點:

一是在8月11日那天晚上8點以後阿榮的電話就再也沒有跟任何人通過話,這說明阿榮失蹤應該是在8月11日她離開家的當天發生的,失蹤的具體時間應該是晚上8點而不是離開家的當天中午;

二是阿榮離開家後到晚上8點之前又陸續打了十幾個電話,雖然很難分清是哪個電話把阿榮從家裏叫出去的,但是在她的通話記錄中卻有一個和阿榮通話次數最多的手機號碼,這個手機號碼應該是阿榮失蹤前和她來往最爲密切的人。

圍繞這個和阿榮失蹤前聯系最爲密切的號碼開展的工作很快取得了進展。

經過偵查,這個手機號碼是一個叫吳淞的神秘男人用實名身份證登記購買的。不僅如此,偵查人員還調查出這樣的一個細節,8月11日中午在阿榮離開家之前,阿榮和吳淞曾經有過兩次通話,而這兩次通話或許就是直接導致阿榮離開家的主要因素,也是阿榮被綁架的主要因素。

9月16日深夜,在被警方監控了24小時之後,回到住處的吳淞接受了警方的傳訊。

面對警方的訊問,吳淞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緊張或者不安。他承認了與阿榮的關系是情人關系。8月11日那天中午他給阿榮打過兩個電話,問阿榮是否有事,如果沒事他就約阿榮出來一起吃飯,阿榮說有幾個朋友先約了她晚上要聚聚。他問阿榮什麽朋友比自己還重要,阿榮說生意上的事,等過了今夜再回來陪他。晚上他又給阿榮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阿榮已經把手機關了,怎麽打也打不通。第二天,阿榮的手機還是打不通。無法和阿榮聯系上的他只好向公司請了幾天假專門去找阿榮,可是始終沒有找到阿榮。

從吳淞的語言和表情裏,偵查員能夠意識到吳淞對待阿榮的真情所在。對阿榮的失蹤,吳淞著急的程度遠遠超過了阿榮的丈夫王貴。後來經過調查,一是確認了吳淞沒有綁架阿榮勒索錢財的犯罪動機;二是確認了吳淞不具備作案時間;三是確認了恐嚇信上的筆迹不是吳淞的。

這些理由實際上是排除了吳淞作案的嫌疑。

隨著吳淞作案嫌疑的排除,案件的偵查工作再一次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正在案件偵破陷入困境的時候,國慶節這天,阿榮的丈夫王貴又接到一封恐嚇信:你們家真是要錢不要命,不管阿榮的死活,還敢報警,有用嗎?是找到阿榮了還是找到我了?找警察有用嗎?給你們3天時間,要不10月10日讓阿榮死無全屍,告訴你們去哪收屍。最後勸你家一句話,警察保不了你家。要和我聯系就打電話。

一向沉穩的馬佳泉局長被囂張的綁匪震怒了。國慶節當天,他和鍾輝副局長召集了休假在家的所有刑警大隊偵查人員和技術人員,讓他們放棄休假,對這個案件全力以赴攻堅克難。

寫恐嚇信的歹徒再一次留下了手機號碼,經過查證這又是一個用假身份證購買的手機卡,從這個手機卡上警方同樣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三番五次的恐嚇信用的都是同樣的手段,都留了手機電話,但是通過電話警方卻得不到任何破案信息,這無疑說明歹徒是在用電話迷惑警方。而歹徒的真實意圖恐怕就是和手機電話有關,他們企圖用假的手機電話混淆是非,掩蓋他們可能暴露的真正的電話號碼。”這段精辟的分析是在案情進一步分析協調會議上,馬佳泉局長集中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發言後形成的。

針對馬局長提出的這個意見,鍾輝副局長也認爲,阿榮中午離家出走,不一定是中午被人叫走的,也許是11日以前的哪天早就和預謀綁架她的人約定好了的,所以,對阿榮的所有通話記錄都要一一篩選,不能漏掉一個可疑的電話。

按照鍾輝的部署,馬東奇大隊長和一名技術人員對阿榮8月9日、10日、11日以及以前用手機通話的數百條聯系電話進行了反複推敲,從中篩選出可疑手機或者固定電話60條,經過一輪調查後又重點篩選出30條。這些和阿榮通過的電話裏沒有一條是恐嚇信上留下的那兩個手機號碼。即便如此,技術人員還是從重點的30條通話記錄中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正當偵查員們在對篩選出的號碼逐一調查時,吳淞突然出現在專案組,他說有一個重要情況忘記向警方說了:就在阿榮失去消息的十幾天以後,我曾經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那個男人說阿榮讓他轉告我,說阿榮去內蒙古和別人談生意,過幾天就能回來,讓我放心不用再和阿榮聯系了,我還想問那個男人姓氏名誰,那個男人沒有告訴我就把電話撂了。

“你記住給你打電話的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沒有?”偵查員問。

“我沒有記住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在手機裏現在已經被沖掉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大概的通話時間,應該是8月21日或22、23日。”

“好了,這就足夠了。”聽到這裏負責接待的偵查員表現出了一種難得的興奮。

吳淞提供的情況,不僅讓偵查員感到興奮,也讓鍾輝和馬東奇如獲至寶。他們似乎看到了破案的曙光。馬上安排人調取吳淞那幾天的通話記錄:這個熟悉的手機號碼和警方掌握的30個和阿榮通過電話的重點號碼中的一個正好一致,那個電話是10日那天打給阿榮的,這難道是巧合嗎?

絕對不是。

這個陌生男人10日那天和阿榮約好了11日見面。在綁架了阿榮後,得知阿榮的好朋友吳淞最關心她,而且總給阿榮打電話尋找阿榮,于是在22日用這個手機號碼給吳淞打了一個電話,目的是讓吳淞不要再尋找阿榮。

這個神秘的手機號碼浮出水面後,偵查人員很快查清了這是又一個用假身份證購買的手機卡。不過,這次這個卡可不是從來就沒有通過電話的。在這個手機的通話記錄上,不僅有阿榮、吳淞的手機電話,還有3個陌生的電話分別是從這個手機上打出的。

10月4日,3個陌生電話的機主分別被傳喚到建華分局刑警大隊進行詢問,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刑警們驚奇地發現3個人都是坐台小姐,並且都在同一家歌舞廳坐台。

她們說在9月份分別接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給她們打去的電話,電話裏那個男人自稱“小東”,給她們打電話的意圖就是約請她們到“小東”的住處從事“出台”。而且那個“小東”自稱很有錢,可以給幾位小姐很高額度的“小費”。由于3個人根本不認識這個叫“小東”的嫖客,也就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後來這個“小東”再也沒有和她們聯系過。

如果說案件真正峰回路轉的話,“小東”的出現應該是個絕對的轉折點。

阿榮是坐台小姐,“小東”是給阿榮打電話的人,阿榮失蹤了甚至是已經被“小東”殺害了,殺了人的“小東”沒有得到足夠的錢財又對阿榮的丈夫進行敲詐,敲詐未果的“小東”又給其他的坐台小姐打電話試圖故伎重演……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理下去,這個“小東”就是個專門殺害坐台小姐搶劫她們錢財的魔鬼呀!

現在,馬佳泉局長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這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坐台小姐失蹤或者綁架勒索財物的一般性案件,或者在背後潛藏著更大的罪惡。

按照這樣的推理,馬佳泉局長對案件的偵查重點提出了意見。他說:人過要留名,雁過要留聲,何況“小東”這種敗類,不可能沒有任何蹤迹。“小東”和阿榮之類的坐台小姐必然有某種特定的聯系,這個聯系的紐帶應該是那些容納小姐的歌舞娛樂場所。所以,下一步的調查要以歌舞娛樂場所爲重點,查出有沒有接觸過“小東”這個人物的人,進而找到我們的目標“小東”。

一場圍繞全市各個歌舞娛樂場所的大規模調查在馬佳泉局長的親自指揮下拉開了序幕。兩天過去了,刑警們走訪了上百家歌舞娛樂場所,終于在一家叫維納斯的歌舞廳獲取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據這家歌舞廳的老板介紹,他家在2005年冬天曾經雇傭過一個燒鍋爐的鍋爐工,那個人40多歲,自己報名叫“小東”,因爲是臨時用工,老板也沒有過問“小東”的姓名,更沒有登記“小東”的身份證件。同時老板還提供,這個叫“小東”的鍋爐工雖然自己掙不了幾個錢,卻經常勾搭一些小姐嫖娼,化名“小雪”的阿榮就是在我們歌舞廳和“小東”認識的。此外“小東”那時還經常和一個叫“小紅”的小姐來往,有時還把“小紅”領到外面的旅店去開房。

通過調查,警方要追查的目標“小東”已經越來越清晰了。“小雪”阿榮已經失蹤,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找到“小紅”。

功夫不負苦心人啊。警方很快查實了“小紅”的真實姓名,次日就將家住龍沙區江岸社區的“小紅”傳喚到建華刑警大隊。經過詢問,“小紅”果然認識“小東”。她說這個人40多歲,只知道他叫“小東”,他好像是齊齊哈爾市人,原來居住在鐵鋒區北局宅社區附近。

根據“小紅”提供的情況,偵查員立即將居住在鐵鋒區北局宅社區35~45歲之間的所有叫“小東”的男性照片全部調出。經過“小紅”的當場指認,居住在鐵鋒區北局宅社區38歲的無業人員李小東就是那個給阿榮打電話的“小東”。

曆時1個月零7天,與阿榮失蹤案有重大嫌疑的“小東”終于被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抓捕行動是在准確定位了李小東租住的房子後進行的,具體時間是在2006年的10月9日20點,地點是鐵鋒區新工地小區4號樓。隨著馬佳泉局長的一聲令下,重案中隊刑警弟兄們箭一般地沖向了那厚重的鐵門。李小東在絲毫沒有准備的情況下被抓獲了,同時被抓獲的還有李小東的弟弟李小軍。

那時,刑警們還不知道李小軍也是參與作案的另一條大魚。

“小東”被抓獲的第二天,警方就用科學的鑒定證實了那封恐嚇信上的字迹是李小東親筆寫的。已取得的證據對警方第一次訊問李小東起到關鍵的作用。雖然訊問進行得有些艱難,但是隨著警方出示的一系列證據,李小東在進行了幾個回合的抵賴後最終還是沮喪地敗下陣來,交代了他夥同弟弟李小軍在8月11日把阿榮騙出來,對阿榮實施搶劫後當天就把阿榮殺害,同時對阿榮的屍體進行了肢解,將屍塊抛到建設路北民強委的一個廁所內,隨後又書寫恐嚇信敲詐阿榮丈夫的錢財。

同時還供認了他們于2006年7月22日在鐵鋒區將一個叫“小豔”的坐台小姐騙出後搶劫殺死,後冒充警察敲詐了“小豔”家2000元人民幣的犯罪事實。“小豔”的屍體也被這對兄弟殺手肢解,分別抛到吉林的白城市和內蒙古自治區的那吉鎮。

一個失蹤綁架勒索案件挖出了兩起特大殺人碎屍案件,這驚人的進展引起了齊齊哈爾市公安局局長孫玉生的高度重視。

聽完案情彙報後,孫玉生局長專程來到建華公安分局,和馬佳泉局長共同訊問犯罪嫌疑人,敦促犯罪嫌疑人放下包袱和思想顧慮,走坦白從寬的道路,進一步交代更大的犯罪。經過孫玉生局長的親自訊問和政策攻心,李小東、李小軍這對兄弟殺手又交代了從1991年以來,他們兄弟合夥或者夥同其他人先後在甘肅省蘭州市搶劫殺人作案2起,殺死2人;在河北省保定市作案1起,殺死1人;在河南省鄭州市作案2起,殺死2人等一系列特大搶劫殺人案件。

至此,一個以李氏兄弟爲核心,以搶劫錢財爲最終目的,曾經流竄全國幾個省市的特大搶劫殺人碎屍的凶殘的犯罪團夥被建華警方成功挖出。隨後,刑警們再一次重拳出擊,將該團夥的另外幾名犯罪成員馬鈴豔、任長江、王文卓悉數抓獲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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