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刑偵筆記》閱讀隨想〔三〕

張虎躍 2024-01-15 16:00:06

江克揚道:“人生會遇到太多不公平的事情,關鍵還是看我們如何處理。肖霄是外因,內因還是在兩個大學生身上,一句話,爲了肖霄這種女人,不值得。”吳雪道:“我不同意老克的說法。程永紅和張毅是正常的大學生,肖霄是不正常的年輕女子。肖霄到山音是對兩個大學生的降維打擊。與久曆江湖的肖霄相比,這兩個人太單純了。”——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是不是職業習慣,怎麽發現這些搭檔之間喜歡杠啊,只要有一個觀點出現,立馬會出現另一個相反的觀點,甚至爲了跟對方觀點相反,自己的觀點前後矛盾都不管。這種風氣其實很好,大家那麽杠,但沒有一個人會抓對方觀點前後矛盾的錯,這說明大家都是爲了工作查真相,而不是爲了個人爭勝負。所以,人既應該歡迎別人的對立觀點,也應該容納自己大腦裏的矛盾觀點的存在,因爲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既要注意事物的這一方面,也要注意事物的另一方面,同事之間杠能充分發揮大家的發散性思維,讓大家的想象力自由飛翔。網絡上的杠精,就沒有這種氣度,他們爭的是勝負,爭的是面子,所以一定要爭個對錯,其實爭對錯本身就會離『對』越來越遠,『對』不是爭出來的而是分析出來的。所以這些刑警之間的杠其實是案情分析,而不是爭勝負,誰要是出來爭對錯,一定會被大家鄙視吧。『對』是什麽?案沒破哪來的『對』,在案子沒破前,任何同事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是對的,哪怕這句話聽起來再怎麽荒唐。就像侯大利一個剛進警隊的新刑警,直接杠了宮建民,盡管宮建民內心怎麽不舒服,但是依然按照侯大利說的去做,這才是講科學的紀律部隊,一切按流程走,聽起來再荒唐再無稽的話,在案子沒破前都不能輕易否定。公司開會也應如此,老板應該歡迎任何觀點,征求意見時不能對屬下的建議評對錯好壞,而是鼓勵大家發揮想象力,並對與衆不同的觀點說『這位同事想象力不錯。』這樣屬下就不會把精力放在對錯上,而是放飛想像去窮盡各種可能,好的創意往往來自最不靠譜最沒邊的那幾個建議裏面。

肖霄道:“我沒有和程永紅談戀愛,這是他一廂情願。我去見了他的父母,如果又來其他親戚,我是不是還要去見面,這就沒完沒了。還有張毅的親戚,也是同樣的情況。警官,我是受害者,就是一個小老百姓,就想過平靜的生活。”——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肖霄在這兩個男大學生心中重逾泰山,爲了她不惜性命相搏,而這兩個男大學生在肖霄心中輕如鴻毛,壓根沒把他們放心上。可見所謂的愛情,其實很多都是盲目的,他們愛上的僅僅只是愛情,而根本不是那個人,因爲那個人他們壓根就不認識。陳永紅認識肖霄麽?張毅認識肖霄嗎?都不認識,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都是自己大腦裏意淫出來的。

馬剛道:“他們不止五個,是六兄弟結義,稱爲‘六大金剛’。我也有些奇怪,從來沒有見過老大,一次都沒有見過。老三和老六都見過,老三就是吳佳勇公司的大管家。——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莫非老大就是那個禿頭胖子朱富貴?因爲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夏爽和馬剛都認不出朱富貴。

吳佳勇平時在楊國雄這邊上班,吳佳勇的公司實際上就是由老三來打理。我對老三印象最好,這人非常精明,看起來又非常普通。由于楊國雄的公司和吳佳勇的公司沒有任何聯系,所以在楊國雄破産的時候,吳佳勇的公司沒有受到損失。當時我還以爲這是楊國雄的金蟬脫殼之計,佩服得不行。後來楊國雄跳樓,我才明白楊國雄確實是走投無路了。——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在姐夫公司做事,做著辦公室主任的重要職務,不一心一意幫著姐夫搞企業,卻在外面開小竈另建公司,這是什麽瘙操作?有點同床異夢的意思啊。那麽愛姐姐卻爲姐夫拉皮條,怎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呢,因爲一般來說,當背後藏著一把刀的時候,臉上表現的越是謙恭溫順。

這些推斷和要點相當重要,能夠指導破案方向,所以這本小筆記本是侯大利必須隨身攜帶的小寶貝。——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寫這些個幹嘛呢?搞得我緊張兮兮的,想起了黃衛的筆記本,我在想會不會有人惦記這本小本子,會不會是爲以後遺失埋下的伏筆,這時不禁爲侯大利的安危擔心起來。後來一想,侯大利工作時都是兩人一起,侯大利知道的搭檔也都知道,小本子記的不是秘密,不禁感歎好的制度真是太重要了。黃衛就是因爲小本子上記了搭檔不知道的東西,成爲了秦力謀奪的目標,最後命也沒了。所以發現線索及時彙報領導,並馬上開會通報,也是好制度,秘密越多對警員的安全越不好。

大利啊,我始終有一個感覺,我們正在一步一步逼近幕後黑手,你要注意幕後黑手最後的瘋狂。”——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困獸越是預感到危險,就越是緊張焦躁,這時的它們固然會容易冒進出錯,同時也是最具攻擊性的時候,不但抓住他們的時候要防止被抓被咬,同時也要防止他們主動出擊。犯罪者作案相當于野獸覓食,但是如果是被獵殺,那就是爲了生存自衛了,這時會比獵殺其它動物時更凶猛,甚至經常會出現兔子蹬鷹這種事,陸地上食物鏈低端的被獵殺食草動物秒殺掉空中的王者。

吳青很鄭重地道:“大利組長,秦永強死後,大家都認爲是冒頂事故,所以沒有屍檢報告,沒有現場勘查的圖片。開棺驗屍,你有幾分把握?”侯大利實話實說道:“沒有任何把握。但是,開棺驗屍是現在條件下唯一能夠判斷是否是案子的辦法。”——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朱林:『排除也是進步。』排除了錯誤的線路,就是向前前進了一步,起碼知道了此路不通。這種看待失敗的心態,才是唯物主義者該有的態度,這才是真正的科學精神。

問過一些細節後,侯大利道:“如果秦總真懷疑你弟弟是遇害,可以寫一個東西交給我們。然後,我們准備開棺,請省公安廳的法醫來看顱骨上的傷痕。”——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明明是侯大利自已要開棺驗屍,但是現在變成了死者家屬要開棺驗屍了,誰說侯大利情商不高的?狡猾狡猾的嘛。侯大利之所以不在乎別人的情緒,那是因爲他已經彪悍到不需要照顧別人的情緒了,而不是他情商不行。真正的高情商是能分辯出什麽人可以忽略,什麽人需要認真對待,如果作爲一個富二代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那麽他家裏要那麽多錢幹什麽。有錢人就應該彪悍到不需要刻意去討好誰,而是讓別人討好他,這本來就是錢的作用。

張小舒的眼光與侯大利的眼光對了一下後,各自轉開。——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兩個名字還是情侶號。大利對小舒,有了大的財富和運氣,小日子過得自然舒適了。張對侯,張是射,侯是射布,意思是姓張的張小舒追姓侯的侯大利。

骨骼擺放完畢,駱援朝仔細查看了顱骨上的傷痕,心中有數,有意考查張小舒,道:“張小舒,你來看一看,這是怎麽回事?”——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張小舒:不用看,反正不會是冒頂砸的。因爲如果是事故,你不會叫我過來看,而且根據情節需要,作者也必須把它寫成謀殺。駱援朝:我們要配合小橋老樹,否則怎麽湊出一章的字數,而且爲了吸引讀者,也要留個扣子。張小舒:我已經很配合了,爲了讓小橋多寫十來個字,剛才我還看了侯大利一眼。

駱援朝道:“苗子難得,老李要好好培養。”——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田甜也是人才難得,爲什麽要一個法醫去冒險呢,已經在石秋陽手裏死裏逃生了一回了,可還要派她去打拐,全市就找不出一個女警?偏要派法醫這種稀缺人才,而且還是田甜這種技術特別高的極端稀缺人才。

多條線狀骨折線交叉時相互截斷,可推斷爲多次著力所致,並可推斷暴力作用的先後順序。線狀骨折有兩條以上骨折線互相截斷爲二次以上打擊,第二次打擊的骨折線一般不超過第一次打擊的骨折線(Puppe原理),這稱之爲“截斷現象”。在性質不明確的案件中,通過詳實的屍體檢驗,根據顱骨線性骨折的形態特征和骨折線之間的關系,判斷顱骨線性骨折的成傷機制和成傷方式,從而確定案件性質。——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田甜打來電話:“你的判斷是對的,頭骨有一處骨折是被鈍器擊打形成,通過骨折線來判斷,早于顱骨頂端的骨折。”這是比較好懂的道理,頭骨受鈍器打擊會形成骨折線,其後再次摔骨折,其骨折線在前面形成的骨折線處將停止。通過觀察停止點,就可以判斷出受傷的先後順序。』『李法醫做出了正式的屍檢報告,雖然死者胸腔腹腔大量積血、肝髒脾髒腎髒破裂,符合高墜特點,但是其中有一條非常關鍵:顱骨是脆性物質,其遭受打擊後産生放射狀裂紋即骨折線,傷口較大的A骨折線在延伸過程中被B骨折線所阻擋而中斷,所以較小的傷口出現在前。從傷口形狀分析,是由圓頭錘造成。』作者怕大家追的時間長了,前面的內容忘記了,又科普了一遍,並且更加詳細,作者有心了。

案子肯定得擱到命案積案二組,難度很大啊,侯大利,你有信心沒有?——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破案這種事,事前哪有什麽信心和把握啊,總歸是事在人爲,找線索挖線索,走一步看一步。兩年前,侯大利都上不了台的,如果沒有朱林在背後撐他,根本沒資格接觸案子,現在不也變成神探了嘛。

臥室、衛生間、寢室、書房,到處都有昨夜大戰留下的痕迹。——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爲什麽會更換那麽多作戰地點呢?而且還有痕迹,是指打亂了家具?他倆這是融入了武術麽?楊永福拳打腳踢指東打西來著?還是楊永福在緊要關頭還會來個獅子吼,把房屋裏的東西震得東倒西歪?實在想象不出那是個怎樣激烈的場面。楊永福一見朱琪所用招式,冷笑一聲:『哼,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嘛轟。』頓時房倒屋塌,這是我想象力的極限了,作者見多識廣,他的思域真不是我所能揣摩的。

楊永福欣賞站在門外的美女。盡管兩人已經過了蜜月期,但他仍然發自內心地覺得朱琪是一個天生尤物。用如花似玉來形容朱琪是恰如其分的,她五官精致,身材苗條又凹凸有致,曲線優美;皮膚格外白皙,吹彈可破,如絲綢般柔滑。——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大膽妖孽,閨房聖地,也敢亂闖。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我收了你,你安分受罰吧。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飛龍在天,般若巴嘛哄。』楊永福向前撲去,朱琪:『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迎上前去,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起。

“你盯著我做什麽?”朱琪故意用手遮住身體。楊永福道:“來都來了,請進吧,咖啡放下。”——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朱琪:還想大戰三百回合?楊永福大怒: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舞槍直取朱琪,朱琪竟硬奪楊永福的槍。楊永福冷笑:我楊家槍豈是浪得虛名?朱琪:我的九陰白骨爪也不是吃素的,輕攏慢撚抹複挑,招招致命。楊永福:我的槍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變幻莫測,神化無窮。話未說完,兩人又戰在一起。

吳佳勇黑沉著臉,道:“秦永強是死是活,他的死是事故還是謀殺,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提醒你,避其鋒芒,別再搞事情了。二叔和五叔暫時都不會到江州,你老老實實把企業做好。”——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很好奇,不用現代通訊工具,他倆是靠什麽方式在此約定相會的。

舅舅,我爸最恨侯國龍,他是罪魁禍首,其次就是夏曉宇,他是侯家的惡犬。還有關百全,敢搶我爸的女人,罪該萬死。還有李明全,小小的鎮街頭目,居然敢在我爸面前耍威風。還有,你最恨的是秦永國,住白色大院,逍遙又自在。那個秦勇,開豪車,抱美女。這一切都應該是我們的。我們聯手,再做一個大單,然後我再收手。——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楊永福這是作繭自縛,不放過仇人,其實是把自已搭上。而放下仇恨,放過仇人,就是放過自已。從目前看,他本可以有錦繡的前程的,卻偏要自掘墳墓。反過來看,正是因爲仇恨,才激發了他的潛力,讓人生變得跌宕起伏精彩紛呈。若不是報情仇,誰認識貌美如花又武功高強的李莫愁。若不是報父仇,哪有那個爲國爲民忠肝義膽的大俠郭靖。傅紅雪爲報仇,每天揮刀苦練,打敗不知多少高手,終于成爲一代刀神。雖然他們是不同的人,但激勵他們前進的,一開始都是仇恨,只是有人沉淪有人升華。

然後,外甥失蹤了接近三年。外甥失蹤了以後,吳佳勇發瘋一樣四處尋找,留著老三幫助管煤礦,帶著老二和老五找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看來,吳佳勇對外甥不錯,沒有參與外甥的複仇行動,並且好像還不支持他的這種複仇想法,那麽面包車裏的那夥人跟吳佳勇到底有沒有關系呢?如果楊永福的事與吳佳勇沒有關系,那麽是不是楊永福另有一幫人呢,是楊永福利用這幫人複仇,還是這幫人利用楊永福的複仇動機一直在操縱楊永福?所以那三年楊永福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吳佳勇還有個老婆?她是怎麽被炸死的,他的腿又是怎麽傷的?好像都還沒說呢。

司機是個快樂單純的年輕人,笑道:“吳老板,沒有釣到魚。”吳佳勇道:“隨緣,它要咬我的鈎,我們就有緣分。它不來咬我的鈎,那就沒有緣分。”司機又笑道:“那有緣分就意味要糟糕,沒有緣分反而活得自由自在。”吳佳勇一瘸一拐朝前走,不回頭,道:“這就是上輩子的孽債。佛家講輪回,你以爲你和另一個人沒有關系,錯了,只要在今生見面,上輩子一定糾纏過。”這是吳佳勇的人生感悟,感悟中有慘痛的人生經曆。司機是個快活小年輕,自然不能體會吳佳勇的心境。哼著歌,踩著油門,一路開回湖州。——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你以爲你和另一個人沒有關系。』是啊,被石秋陽一錘子砸死的那些人,哪個認識石秋陽的?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就當了一回圍觀群衆,竟然被一個陌生人判了死罪。被黃玲玲殺死的渣男,他們也不認識黃玲玲,就是這樣一個陌生護士,居然會爲他們柔弱無能的老婆一怒殺人。那些被楊永福傷害的人,他們哪裏會想到楊永福會與自已有仇呢,正因如此才對他那麽信任的。但是案子一破,前因後果清清楚楚,原來緣份早就在那兒。那幾個圍觀群衆是死于石秋陽之手嗎?錯了,是死于社會的冷漠和無良記者朱建偉之手。那些渣男們是死于黃玲玲之手嗎?錯了,是死于他們父親之手。丁麗是死于杜強之手嗎?錯了,是死于杜家德夫婦這兩個竊嬰者手裏。還有那些被許海傷害的少女們,難道罪魁禍首不是許海的四個家長嗎?汪遠銘幹掉許大光那真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少女們也絕對想不到,一個不認識的暴發戶地頭蛇,對兒子荒唐的教育方式會禍及她們。如果非要說輪回,那就是惡人種惡果,善人種善果。比起輪回,我更喜歡用聯系這個詞,不要覺得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或緊或疏地聯系在一起,爲了社會的和諧,每個人都應該從自已做起:要尊重孩子,不打罵孩子,不溺愛孩子。

楊永福道:“我可不是想騙你上床。你沒有愛過我嗎?”肖霄故意做出極度驚訝的神情,張大嘴,睜圓眼,道:“我們兩人的關系早就超越了愛這個字,你提愛,是汙辱了我們的關系。真沒有想到,你這人變了。”楊永福道:“那我們是什麽關系?”肖霄道:“一條繩上的蚱蜢。”楊永福歎氣道:“我還以爲我們是苦命鴛鴦。”——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對話,高水平啊。咱倆的關系,怎麽能與世俗的愛情比呢?愛情的基礎是荷爾蒙,咱倆可是有著相同利益的。這就說到感情的本質了,感情的本質就是利益,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無論兄弟結義,還是夫妻結婚,發誓用的誓詞都是同貴賤共生死之類的。

我問你一個問題,侯大利最愛的人是楊帆,還是田甜?——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侯大利對楊帆是愛不得,對田甜是愛別離,都是人生大苦,侯大利曆經大苦,已成非凡之人。石秋陽痛失妹妹,楊永福痛失雙親,杜強被兄弟背叛,也是非常痛苦的,可惜他們入了魔。

肖霄認定楊永福身後還有人。但她從來不打聽楊永福身後的人,仿佛根本沒有察覺一般。她隨時都可以離開楊永福,前提是做一筆大生意,賺到足夠多的錢。然後人間消失,不再和楊永福有半分糾葛。——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一章,說的是楊永福不是一個人。這句話隨你怎麽理解都對:①他本人一直受警方監視,但絲毫不影響他報複行動的進展,說明他有同夥,他不是一個人。②楊帆父母這是作了什麽孽啊,痛失愛女楊帆已經是大不幸,好不容易老來得子,又得把悲劇重新再演一遍,真是慘不忍睹,楊永福真的不是一個人。

她隨時都可以離開楊永福,前提是做一筆大生意,賺到足夠多的錢。然後人間消失,不再和楊永福有半分糾葛。——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世上有多少賭徒從賭桌上贏了一筆錢後,徹底離開賭場再也不回來的?都是贏了想再贏,輸了想翻本的玩意。肖霄這是對自己還不夠了解啊。多少錢算夠?一個億夠不夠,可當你有了幾十個億時,那不過是個小目標。人是會膨脹的,每贏一次,就膨脹一次,人心不足蛇吞象。

林風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夏曉宇道:“什麽都不怕,那是因爲不在意。——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因爲你什麽都不在意,所以沒有什麽能傷害到你,但是現在不同了,你有了在意的東西,林風就是你的罩門。

夏曉宇知道這時說具體的優點並不討喜,握住林風的手,微笑道:“沒有理由,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就是爲什麽老男人能打敗小鮮肉的原因,小鮮肉只能靠外表來征服女人的眼睛,而老男人的閱曆和對人性的洞察,使得他們可以直接去捕獲女人的心。小鮮肉是悅目,老男人是爽心,哪個更有優勢?得看女人看重什麽,知性的女人更看重後者,畢竟談得來才能在一起。話不投機,語言無味,再鮮的肉也會覺得面目可憎。女人結婚總歸是找個丈夫,而不是找個兒子,兒子她們自己會生,丈夫卻必須自己放出眼光去找。

淩晨三點,夏曉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深夜手機響,總是讓人毛骨悚然。夏曉宇表面上嘻嘻哈哈,實則內心還是長時間處于緊張狀態,具體表現之一就是房間裏總是放著自衛武器。自衛武器是小時候用過的一把鐮刀,裝有木柄,又不算太長,是室內搏鬥的利器。——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是一匹狼啊。書中沒有夏曉宇的更多描寫,但從這短短幾句話中,可以肯定他絕不簡單,一定經曆了很多很多。他一直都是侯國龍的左膀右臂,什麽樣的人能做到這樣?這不光是靠的智商,而且還得情商極高,無論自己再怎麽位高權重,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換了別人,到了他這個位置早就開始膨脹了,而他始終甘心做侯國龍的一個小弟,一個人一輩子都如此清醒麽,難道從來沒有過膩心麽?說明侯國龍更不簡單,夏曉宇才會服服帖帖的,夏曉宇學習力也超強,才能看出做侯國龍的小弟才是利益最大的。

夏曉宇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對駕駛員道:“不用太快,我們趕到家,再快也得一個半小時,提前一二十分鍾,沒有意義。”說到後面一句話,語帶哽咽。——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夏曉宇能有今天絕非僥幸。這種情緒控制能力,真不知道得經曆多少重大變故,才能訓練得出來。

“平時都看侯大利戴白手套,今天我也來戴一戴。”車內還有幾副新的白手套,江克揚坐在駕駛位拿了一副戴上,戴上以後,又覺得不舒服,便摘掉了。——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十萬火急啊,你們這是?哦,你們是案發後破案的,不是去搶救的。但你們也太悠閑了吧?夏曉宇家著火啊,你們居然表現的像外人一樣,這是朋友該有表現麽?

張小舒穿戴整齊,進入室內查看情況。過了十來分鍾,她走出室內,道:“我在沒有燃盡的地面發現了血迹,不能判斷是凶手還是死者的血。我還在男性屍體沒有碳化的前胸發現了刀痕,刀痕在左胸,稍稍偏離心髒。死者沒有穿上衣,應該是在睡夢遇襲。結合消防員提出的人爲縱火說法,這確實是一起刑案。”——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先行凶,後縱火破壞現場。其實可以幹得更幹淨些,比如不用刀而是讓對方窒息死亡,畢竟對付兩個老人應該不是難事,凶手這樣做估計是故意挑釁警方,也讓夏曉宇知道這是複仇,是爲以前做的事付出的代價,讓夏曉宇更加悲痛傷心,所以銷毀的僅僅是破案的線索,真是上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想到這裏,他浮起一個疑問:凶手並不掩飾行凶,那麽爲何要用液化氣罐來縱火,多此一舉?——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你上面不是說了嘛,凶手並沒有掩飾殺人的企圖,他們就是要明確的告訴別人這是件凶殺案,但他們又不想讓警方破案,所以用液化罐縱火來破壞現場,尤其是燒掉可能存在的頭發、指紋、腳印等。任何罪犯在偵查員面前都是業余的,他們放一把火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已,哪個殺人犯敢小看警方啊,那不是拿自已的命開玩笑嘛。

夏曉宇父母臥室旁邊是衛生間,也就是說,如果夏曉宇父親或者母親起夜,必然要打開臥室門。如果凶手知道夏曉宇父母的生活習慣,那麽跳進院內以後,等到夏曉宇父親或者母親出門,此時動手就不會損壞臥室門。夏曉宇父親的遺體躺在地上,所以,更有可能是夏曉宇父親出來解手,剛打開門,便遇到突然襲擊。夏曉宇父親一邊抵抗,一邊朝後退,最後不支倒地。夏曉宇母親被驚醒,剛坐起,便被一刀捅在左胸,倒回床上,當場死亡。——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說明:要麽有熟悉夏家情況的人參與了,要麽對這老兩口觀察了好長時間。如果有熟悉夏家這老兩口的人參與,那麽調查與這老兩口經常來往的人。如果對這老兩口進行了長期的觀察,那麽可以找到觀察點,看看有什麽陌生人來附近租房子。

侯大利天天堅持鍛煉,又特別練過擒拿,雖然看上去不壯實,但力量著實不小,沒有被夏曉宇甩開。夏曉宇試了十幾次,其力量根本無法與侯大利抗衡,累得氣喘籲籲,仍然被侯大利抓著。他停了下來,頹然道:“大利,燒得很慘嗎?你一定要抓住凶手,一定要抓住凶手。你要答應我,抓住凶手。”“我會爲叔叔阿姨報仇,一定會爲他們報仇。”侯大利見夏曉宇不再反抗,這才松開手。松手之時,他看到夏曉宇手腕青腫了一大塊。在這瞬間,他想起了楊帆遇害之初的細節,當時他很沖動地要去尋找楊帆,被夏曉宇帶來的青壯壓住,掙紮不脫,直到力竭。當日的情景與今天的情景很相似,往事重現,只不過悲傷的人不同。——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得知楊帆失蹤,侯大利就如被突然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蹦得老高,隨即如炮彈一樣,徑直往外沖。朱林身邊偵查員反應很快,上前將他攔住。侯大利試圖硬沖,兩名偵查員只能將其摁住。侯大利與兩位偵查員對抗了七八分鍾,體力消耗殆盡,情緒慢慢從高峰下落。夏曉宇蹲在侯大利身邊,道:“楊帆昨夜一直沒有回家,自行車出現在世安橋時,應該失蹤了。你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定要冷靜,全面配合警方。你提供的材料越多越詳細,警方找到楊帆的可能性就越大。”“快點問,問完我要到世安橋。”一滴汗水流進侯大利眼裏,弄得他很疼。夏曉宇道:“真冷靜了?”侯大利點了點頭。兩名偵查員這才松開侯大利。

大門處傳來了夏曉宇的聲音:“我爸是用鐮刀打傷對方。”一夜之間,夏曉宇憔悴不少,黑眼圈明顯:“我爸平時在屋裏放了一把鐮刀,就在桌子後面。”臥室不算大,靠近窗的地方有一張老桌子。夏曉宇指著桌子一側,道:“我爸當過兵,警惕性很強,平時都在家裏放一把鐮刀。鐮刀平時不怎麽用,磨得挺鋒利。”——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鐮刀,是一種兵器麽?它很容易讓人想起鈎鐮槍,徐甯和嶽飛都用過鈎鐮槍,不過這種長兵器跟近身搏鬥的鐮刀相差太遠。還有就是圓月彎刀,但我覺得應該更接近鈎。離別鈎,離別鈎既不像刀,也不象劍,前鋒雖然彎曲如鈎,卻又不是鈎,是一件四不像的兵器,它很像夏家父子的兵器:鐮刀。它們的用法都是割,因爲這東西無論割到什麽,都會造成離別。如果它割了你的手,你的手就要和腕離別,如果它割了你的腳,你的腳就要和腿離別,如果它割了你的咽喉,你就和這個世界離別了。爲什麽要用如此殘酷的武器?因爲不願被人強迫與所愛的人離別。用離別鈎,只不過爲了要相聚。兒子說,他快要讓老兩口抱上孫子了,于是他抱著團聚的心拿起了那把鐮刀。多情自古傷離別,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巳。沒有人想離別,只是有時候爲了家人的團聚,就必須讓自己離別,所以他唯有拼命。

難怪凶手要縱火,這是在燒掉屋裏的血迹。凶手受傷比較嚴重,出血比較多。他發現自己的血迹留在現場,晚上就算開燈也不能全部消除。他們便想到了縱火,燒掉所有痕迹,這是半桶水響叮當。不過,他們反應也挺迅速,想到了火燒痕迹的辦法。——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不知道這個受傷的家夥會不會被滅口,前面的啞巴就被同夥幹掉了,還是用木棍活活敲死的。

李建偉也沒有多說,道:“你再休息五分鍾,然後回夏曉宇父母那邊。我在洗澡前接到電話,又發現了一具屍體,在夏曉宇父母院子的後山坡上。”張小舒驚訝地道:“還有一人,是誰?”李建偉道:“侯大利沒有說,不過,從他的口氣來看,這人應該非常重要。”——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應該是凶手,他留下了血迹,那麽遲早會被抓,所以被同夥滅口。當然也有可能傷重,又不能去醫院搶救,贻誤了救治的時機。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啞巴就是因爲喜歡把家夥往女人身上蹭,結果留下了體液,被同夥用木棍活活敲死。不同的是,這個人有可能是夏家親友,夏家那麽有錢有勢,保不定有人眼紅嫉恨,從而被楊永福利用。

你們注意看,在小山背後就有一條鄉村公路。如果凶手把車輛停在小山背後的鄉村公路上,然後徒步穿過小山,到達夏家,那就能避開七家人的院子,直接到達夏家圍牆。我左思右想,只有這樣才能做到沒有狗叫。在徐靜案中,我們也遇到凶手是如何進入房間的問題,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我無奈之下還戲說凶手是上天還是入地,最後大利是在地下找到了進入的通道,凶手入了地。現在我提出一種思路,那就是凶手穿過了後山。——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李建偉也沒有多說,道:“你再休息五分鍾,然後回夏曉宇父母那邊。我在洗澡前接到電話,又發現了一具屍體,在夏曉宇父母院子的後山坡上。”』如果這具屍體是凶手之一,那就是在提醒別人,他們知道後山這條路。侯大利是知道有地道,但就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到,這才是叫人頭疼呢。後來是侯大利讓挖土機一根筋地往下挖,才在地底很深的地方才發現,意志力只要差一丁點都找不到啊。

在等待技術人員的時候,侯大利蹲在坡上,仔細觀察跪在地上的人。盡管死者臉埋在草叢裏,可是他仍然覺得此人似曾相識,微閉眼,在腦海中進行檢索。往日存于腦海中的人像一個一個浮現出來,與眼前之人進行比對。“朱富貴。”侯大利用肯定的語氣道。侯大利腦海中出現了那位每天早上收垃圾的環衛工人的形象。——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位是不是就是老大啊,如果是他那就是吳佳勇的人了,可惜誰也不認識老大什麽模樣,吳佳勇的其他幾個結義兄弟也低調的可以,居然無法調查到他們的社會關系。還有,面包車上的那夥人也全部都很神秘,神秘到直至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是哪些人。爲什麽不派人打入吳佳勇的企業,去摸他的那些結義兄弟的底呢?就像電影裏那樣,不過做臥底真的挺危險的,他們滅口起來毫不手軟。

滕鵬飛道:“這家夥非常謹慎,在行凶前,取出了所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如果我推斷沒錯,他應該是想從這條青石路到達鄉村公路,走到這裏,體力不支。他想要藏身到草叢裏休息,結果葬身于此。”——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會不會是一氧化碳中毒,放煤氣後又點燃,人還在房子裏,火勢大的超出了他的意料,連頭發都被火撩了,那麽大的火勢很容易因不完全燃燒産生一氧化碳,他吸入一氧化碳後又奔跑,導致體內嚴重缺氧,最後心肺衰竭死亡了。

滕鵬飛皺眉道:“夏方明腹部中了一刀,左胸也中了一刀,而且左胸這一刀傷在心髒。傷得如此重,他在凶手縱火之時,仍然沒有死亡?”——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可能兩種情況:①朱富貴在臥室放滿液化氣,然後點燃,結果爆炸把自己燎了,這種情況不大可能,因爲沒人會這樣放火的,朱富貴又不傻。②朱富貴在臥室放滿液化氣,然後走出房間,扔火苗點燃房間,後發現中了第一刀的夏父沒死,就又冒火進去補了一刀。

宮建民錘了一下桌子,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玩火自焚,放火時吸入了有毒氣體,自己把自己給搞死了,看來放火也是個技術活啊。實際上他連一氧化碳輕度中毒都算不上,完全是因爲要逃命消耗了氧氣,加劇體了內的缺氧而窒息的,如果立即在通風處躺倒,等待救援的話,連後遺症都不會有的。朱富貴:『出發前,我也沒想過會有放火這個環節啊,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你們一定要好好讀書啊,消防叔叔科普防火知識的時候一定要認真聽,沒有知識連壞事都幹不好。』

滕鵬飛沒有再多說,問長貴刑偵大隊視頻中隊的偵查員道:“視頻中發現皮卡車是幾點鍾?”隨著長貴縣警力不斷加入,偵查員走訪的範圍相較初期大爲擴大。特別是戴志和姜平摸到的消息傳回來後,三個組的偵查員沿著公路尋找監控點,調取了周邊能夠調取到的所有視頻資料,交由長貴刑偵大隊視頻中隊集中處理。——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凶手受了傷,且沒等到朱富貴就跑了,有可能傷勢不輕,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最需要的是休息和處理傷情,這就有可能露出破綻,比如沒有避開攝像頭和來不及處理汽車。

滕鵬飛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道:“皮卡車和傷者,由武大隊負責繼續追查。重案大隊的精力要回到朱富貴身上。朱富貴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他長期在江州活動,必然會留下諸多痕迹,只不過我們沒有發現。我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活動線索以及關系人挖出來。”——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吳佳勇的結義兄弟中,就老大從來沒人見過,而這個朱富貴卻沒有背景資料,就象兩具屍體一樣,一具沒有腦袋,一具沒有屍身,那麽合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真是奇了怪了,那個啞巴也是這樣,也象從石頭裏蹦出來的,若象滕鵬飛所說,那啞巴也會留下諸多痕迹,爲什麽不掘地三尺,把他的活動線索以及關系人挖出來呢。滕鵬飛和侯大利能破二道拐一具猴年馬月的骨頭都燒焦的案子,反倒在啞巴和朱富貴兩具有血有肉的屍體上不知從何下手。而且周濤案後,那麽長時間都沒找到朱富貴,難道朱富貴出門從來不掃健康碼和行程碼的嗎?朱富貴:我死的時候呼吸難受,真的,不騙你們。

修配車間,皮卡車被完全拆除以後,老三李滬生面無表情地道:“老五走吧,到勇哥那裏去。老二沒有回來,絕對出了事。”“能出什麽事?他們救火的時候,我躲在山背後聽了他們說話,沒有人發現二哥。二哥沒有受傷,絕對走得脫。”瘦高的漢子老五踢了一腳輪胎,臉色極爲難看。李滬生不客氣地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了,二哥能回來,早就回來了。”“能出什麽事,我想不出來。”老五一瘸一拐地跟在李滬生後面,關了卷簾門,走到院子裏,上了車。——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侯大利道:“剛才你說起過,吳佳勇有幾個鐵血兄弟,具體有哪些人?”夏爽道:“我見過其中兩個,只是見面才認識的,但叫不出名字。他們互相之間都叫綽號,嚴格來說也不是綽號,更准確的來說是結拜兄弟之間的排序,吳佳勇是大哥,我見過二哥和老五。”侯大利拿出了朱富貴的相片,道:“這是他們結拜兄弟中的老幾?”夏爽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侯大利道:“那個所謂的二哥、老五有什麽特點?你不用思考,就講平時的第一印象。”夏爽道:“這兩個人平時都跟在吳佳勇身後,沒有太多存在感。如果硬要找特點,老五比吳佳勇要年輕,臉上有道傷疤。二哥年齡比吳佳勇長幾歲,但是江湖地位不如吳佳勇,二哥總是尊稱吳佳勇爲勇哥。”』『回到江州以後,侯大利特意調出從監控點取來的“朱富貴”的照片。然後再由江克揚和吳雪專程帶往陽州,當面交由夏爽辨認。夏爽看了照片,當即否定道:“我不認識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照片不清晰,角度也不對。”江克揚道:“這是監控視頻中調出的照片,你仔細看一看,是不是吳佳勇身邊的二哥、老五等人?”夏爽還是搖頭,道:“我只是與二哥和老五見過面,二哥是瘦臉,頭發密,這是個禿頭大胖子。老五年齡要小得多,臉上有條疤,更不對。”』『除了讓夏爽來辨認以外,在刑警老樓,楊國雄辦公室副主任馬剛也過來辨認朱富貴的照片。馬剛拿到監控中的朱富貴相片,取下眼鏡,也道:“這個相片太模糊,看不清楚啊!我沒見過這人,真沒有見過。以前楊老板公司沒有這個人。我年齡大了些,記憶力可不差,絕對沒有這人。”侯大利道:“吳佳勇身邊有沒有這個人?”馬剛道:“沒有,我沒有見過。”』『孫虎戴上眼鏡,來回翻頁,終于停了下來,笑道:“哈哈,我在小本本上記有吳佳勇二哥的情況,二哥姓吳,是湖州人,對,叫吳順源。”源說話帶笑,爲人圓滑。除了這一點,也沒有其他印象了。我在筆記本上記了一條:吳順源,綽號二哥,湖州人,是吳佳勇的結拜兄弟。至于老三、老四和老五,我完全沒有印象。”』二哥不是叫吳順源嘛?難道也像楊永福一樣改了身份叫朱富貴,而且容貌也像楊永福一樣變了,瘦臉密發長成了禿頭大胖子。

吳佳勇道:“夏曉宇爸爸有七十五歲了吧,你和二哥兩個人有備而去,怎麽還吃了大虧?”——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侯大利道:“你們都在說二哥和老五,那老大和老三到哪裏去了?”馬剛道:“他們不止五個,是六兄弟結義,稱爲‘六大金剛’。我也有些奇怪,從來沒有見過老大,一次都沒有見過。老三和老六都見過,老三就是吳佳勇公司的大管家。吳佳勇平時在楊國雄這邊上班,吳佳勇的公司實際上就是由老三來打理。我對老三印象最好,這人非常精明,看起來又非常普通。”』老二爲什麽也要改變身份呢?容貌麽也許是中年油膩造成的,瘦臉密發長成了禿頭大胖子,果然還是指紋和DNA靠譜,身份和外貌都可以造假。

老五道:“夏老頭那把鐮刀太鋒利,我這邊流了很多血。血還一直在湧出來,又被夏老頭的鐮刀甩得到處都是。二哥說,如果不處理這些血迹,警方就能拿到DNA。如果是二哥的血,問題不大。我前年在南方打過一架,被派出所弄去抽了血。如果警方查到了我的血,那就真的要惹麻煩了。我原本想去拿汽油,腿受了傷,走路困難,所以二哥找了夏老頭的褲子把我流血的地方死死纏住以後,我先從後山回到小車裏。”吳佳勇時常挂在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道:“二哥是怎麽處理你的血的?”——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這個老五要被挖出來了。吳佳勇不是不贊成楊永福報仇的嗎?怎麽這麽多案子全是吳佳勇這幾個結拜兄弟幹的呢?不讓楊永福複仇自已卻幹了。『吳佳勇道:“要報仇,也是我的事情。你媽臨走前,交代過我,讓我照看你,讓你走正道。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腳,被省廳市局盯上以後,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動,躲在一邊,正兒八經做企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不動,專案組遲早會解散。最好的辦法是你到國外去躲一陣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不遲。”』吳佳勇對楊永福這特麽是真愛啊。

七個結拜兄弟,這些年走了兩個,加上淩晨走掉的老二,還剩下四兄弟。三人面對面坐著,神情複雜,氣氛凝重。過了半天,老三李滬生道:“勇哥,老二受傷的原因不是夏老頭厲害,而是老二也老了,滿四十了,身手遠不如以前靈活,平時看不出來,你死我活的時候,還是會掉鏈子的。”老五不服,道:“我沒老,是夏老頭搞突襲,我沒有想到他胸口挨了一刀,還能摸一把鐮刀出來。”李滬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胸口這一刀,應該沒有正中要害。這就是老了,必須要服老。”吳佳勇聽出了言外之意,轉眼看著李滬生。——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吳佳勇聽出了言外之意,轉眼看著李滬生:『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老胳膊老腿的了,就不要再打打殺殺了?那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老骥伏枥?什麽叫老當益壯?什麽叫老而彌堅?什麽叫老漢推車?老不可怕,怕的是丟掉了心中的夢想。你說,你的夢想是什麽?』老三:『當警察叔叔。』吳佳勇:『實現了嗎?』老三:『已經實現了一半。』吳佳勇:『怎麽講?』老三:『現在是叔叔。』吳佳勇:『老五,你呢?』老五:『戴著墨鏡開著勞斯萊斯衣錦還鄉。』吳佳勇:『實現了嗎?』老五:『也實現了一半。』吳佳勇:『怎麽講?』老五:『我昨晚就是戴著墨鏡回來的,不過開的是皮卡車。』吳佳勇:『你們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麽嗎?開著勞斯萊斯,讓警察追不到。』老三老五:『我覺得你的夢想也能實現一半。』吳佳勇:『讓警察追不到?』老三老五:『不,開勞斯萊斯。』

七個結拜兄弟,這些年走了兩個,加上淩晨走掉的老二,還剩下四兄弟。三人面對面坐著,神情複雜,氣氛凝重。過了半天,老三李滬生道:“勇哥,老二受傷的原因不是夏老頭厲害,而是老二也老了,滿四十了,身手遠不如以前靈活,平時看不出來,你死我活的時候,還是會掉鏈子的。”老五不服,道:“我沒老,是夏老頭搞突襲,我沒有想到他胸口挨了一刀,還能摸一把鐮刀出來。”李滬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胸口這一刀,應該沒有正中要害。這就是老了,必須要服老。”吳佳勇聽出了言外之意,轉眼看著李滬生。——小橋老樹《侯大利刑偵筆記》【張虎躍】:老三李滬生:『勇哥,看見沒?老五年紀大了,不如以前能打了,你覺得我們能不能幹掉他?』吳佳勇:『是嗎?他可是我們中最能打的啊,這個麽這個麽,茲事體大,容吾思之。』說完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殘了的那條腿。老五腦袋裏飄過一句話:『狡兔盡則良犬烹,敵國滅則謀臣亡。』驚出一身汗:『慢著,吾雖四旬有余,還能健康爲國家奮鬥五十年,何爲老矣?豎子欺吾年老,吾手中寶刀不老。』老三:『聽聽,聽聽,黃忠的台詞都拿來用了,還說不老。』老五:『你是不是要試試我的身手?』老三:『哈哈,我怎麽敢跟你比試,只是勇哥飲酒,無以爲樂,請以劍舞。』老五:『這個我學過,這是鴻門宴,老三舞劍,意在老五。』老三:『都是兄弟,說這個就沒意思了,你說你沒老,我這裏有個拉力器,看你能不能拉得動?』老五:『我拉拉力器的時候,你就從背後用刀捅我?當年李密就是這樣殺翟讓的,你們想幹什麽?』老三:『不怕老五年紀大,就怕老五有文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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