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時，寇准做了宰相。

在生日那天，他大擺筵席，還請了兩台戲班子。

就在此時，身邊的女仆劉媽拿出一幅畫。

這是寇准的母親畫的《寒窗課子圖》，上面有一首小詩：“孤燈課讀苦命辛，望爾修身爲萬民；勤儉家風慈母訓，他年富貴莫忘貧。”

寇准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母親生前忙碌的樣子，一邊紡織，一邊教孩子讀書，深夜裏還在縫補衣物。

他默默把畫收起來，撤了筵席，遣散戲班子，更加努力地做一個廉價的官員。

不得不說，母親真的很偉大，爲了兒女，恨不得把心窩都掏出來。

看過名人的母親，再看看自己的母親，真的很沒有出息，一輩子普普通通，唠唠叨叨，也不見有什麽富貴。

到了母親節，再去認真回憶母親的日常，就會明白，母親“沒出息”，卻令人感激涕零。

01

母親爲了生兒育女，盡量選擇“沒出息”的工作。

作爲70後的我，小時候出生在農村，對于面朝黃土背朝天，有很深的印象。

爲了養活家裏的幾個孩子，父母進行了分工。

農忙時，父母都會在家，插秧、割稻子。

其他時間段，父親外出做木工，去石灰窯打工，母親在家種菜，管一管稻田裏的水。

此外，母親還會去學校看看，問一問兒女們的學習情況。

平時在家裏，母親做鞋子，修改衣服，做飯，另外就是唠叨不停，令人煩躁。

再看看當下的很多家庭，女主內，男主外。女人去找工作，都會考慮到家庭裏的事情，誰管，因而她甯可工資少一些，只要工作時間沒有那麽長，就行了。

母親還常常主動失業。比方說，生孩子的時間段，母親常常是不去工作的，在家養胎。

還比方說，家裏有老人要照顧，母親也可能長時間不工作，在家待著。

也有一些母親，爲了照顧老小，只是在家做手工，沒有考慮去廠裏打工。爲的就是一份自由。

古代也有很多家庭，女人只是在家做衣服、織布，生活的壓力似乎都交給了男人。

母親的工作，真的沒有出息，職場上也不會混出大名堂。

偶爾看到作家左拉的一句話：“像母親有時爲她所分娩的親愛生物而犧牲一樣，我們就不應該愛惜自己，就應該准備爲它的成功而捐棄我們的生命。”

當你看到自己就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的時候，被母親寵愛著長大的時候，對于母親不努力工作，就能理解了。

工作和生活，總是此消彼長的關系，爲了家庭生活，母親難免自斷前程。

02

母親的耗盡一生，總是做“沒出息”的家庭瑣事。

我們常常說，母親忙得像個陀螺。

具體忙了什麽呢？

縫補、清掃、一日三餐、哄孩子睡覺、准備過節、記住一些禮尚往來的事情......反正沒有一樣是大事。

母親做的一切，常常被人忽視，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比較父親而言，母愛是瑣碎的，父愛更具有價值。特別是父親每次領了工錢回來，人都高大了很多。

《家在途中》裏寫到：童年時，家是一聲聲呼喚......直到炊煙散去，聽見父母“餵，回家了，吃飯了”的呼喚才回家，這樣的聲音伴著我慢慢長大，日複一日，至今仍在我的耳旁回響。

是的，有多少天，母親站在門口，朝著村莊喊，“回家吃飯”。

你在老遠就聽到了，然後撒手就往家裏趕。

飯菜的香味，讓你覺得很餓了。

正常的情況下，你是不會覺得一日三餐有什麽不妥。

直到某一天，過了吃飯的點，家裏還是冷冰冰的，竈台上沒有炊煙，你才開始著急，也就是此刻，明白了母親有多重要。

當今社會，也有很多母親，帶大了兒女，又接著去帶孫輩。一直都忙，忙到忽視了自己。

我們還把母親做的一切，當成理所當然，真的太不應該了。

03

母親總是怕窮，手裏拿著錢也不敢去花。

作家老舍在文章中寫道：“母親活到老，窮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當如此。”

老舍家很窮，但是他很想讀書。

讀完了小學，老舍想要上師範。可是算了算，這費用，要十元。當年，這是一筆巨款。

母親知道後，磨叽了半個月，然後掏出錢，說：“去吧。”

再往後，老舍當老師，也有收入了。他安慰母親：“以後，您可以歇一歇了。”

到底，母親沒有歇著，一直操勞，一直摳摳搜搜，一直沒有向兒女要錢。

回想母親的一生：“她一世未曾享過一天福，臨死還吃的是粗糧。”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生活條件好很多了，甚至住上了高樓，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仍舊有很多母親，摳摳搜搜過日子。

六七十歲的老母親，還要去翻開垃圾桶，尋找一些可以變賣的東西。

母親手裏不是沒錢，但是舍不得花。

當母親過世的時候，還會發現她的手裏，有好幾萬，甚至幾十萬。

母親真的沒有出息，就是錢也不敢花。她想著的，是一個個“萬一”：萬一兒女有困難，怎麽辦？萬一老人生病了，萬一自己真的走不動了，萬一家裏還有什麽急事......

社會活動家鄭振铎說過：“成功的時候，誰都是朋友。但只有母親——她是失敗時的伴侶。”

是的，母親怕失敗，最怕兒女的人生失敗。因此她摳住錢，努力變成兒女的後盾。

04

母親一輩子沒有出息，卻老想著培養有出息的兒女。

母親一輩子沒有出息，卻狠狠地逼著父親去工作，賺有出息的錢。

母親習慣了站在家人的背後，甚至活成家人的影子。久而久之，母親就矮了一截，怎麽看都不偉大。

當你長大了，多理解母親吧，唠唠叨叨的，也不容易。

又是一年母親節，若可以，陪母親吃頓飯。

若你很忙，記得打電話，說句“母親我想你”。

作者：布衣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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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配圖來源于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