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雁

■張容瑢

夜半山巅，寒風刺骨。鄭凱摸黑起床，在黑暗中熟練地穿好衣服，朝戰位走去。值班室內熒屏閃爍，數據信號不斷更新，值班員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子屏幕。見一切如常，鄭凱放下心來，踱步返回宿舍。

鄭凱，東部戰區海軍某觀通站一級上士，榮立三等功三次。傅嘉俊 攝

鄭凱所在單位東部戰區海軍某觀通站，是一個有著光榮傳統和悠久曆史的集體，曾被海軍評爲“艱苦創業模範雷達站”。可是隨著老兵的退伍，站裏一大半都是年輕同志。由于缺少經驗，該站偵察分隊訓練考核成績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夠理想。

鄭凱臨危受命，承擔起分隊的訓管任務。那天，他見到隊裏一名年輕同志正在抄背參數，閑聊間，他問道：“小夥子，你這訓練草稿本一年用幾本？”

“報告班長！一年用兩本！”

鄭凱眉頭一緊，按他以往的帶訓經驗，訓練草稿本一年用5至6本是常有的事。

第二天，他就組織全分隊進行摸底考核。考試結束後，鄭凱一邊批卷，一邊細致地講解參數默記方法。戰士們漸漸圍攏上來，心中既歎服又汗顔。

同時，鄭凱發現班長郭藝達業務能力很強，但是與大家交流較少，經常一個人獨自訓練。經過深入交談，鄭凱得知原來分隊已經多年沒有同志立功受獎了。“我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骨幹作用，不好意思再教大家。”說到這裏，郭藝達低下了頭。

鄭凱拍了拍他的肩膀：“底子薄沒關系，咱們慢慢積累。你我都要帶好頭，這個集體一定會越來越好！”

打那以後，鄭凱將自己多年積累的組訓方法傾囊相授，同時挑選出一批訓練尖子，進行加強集訓，再由他們去輔導基礎較弱的戰士。

那段時間，在分隊戰士們眼中，鄭凱總是“最後一名”：一日三餐最後吃、晚上就寢最後睡、訓練結束最後走……

經過一段時間的高強度訓練，分隊訓練成績突飛猛進。戰士們士氣高昂，鉚足了勁兒一個追一個。在年終考核中，一舉拿下全旅第一名的好成績。郭藝達也因爲表現突出，榮立三等功。

偵察分隊變化之大，其他分隊看在眼裏，“我也行”“我也要好好幹”，良性競爭的氛圍在站裏悄然掀起，影響激勵著每一個人。

晨曦微露，一點微亮透著金黃灑遍林野，鄭凱跟著戰士們一起跑操，铿锵的呼號聲穿越山林，驚起一群飛雁。戰士們不由得擡頭仰望，只見雲天之間，頭雁高飛，雁陣相隨……

（本文刊于2024年5月14日《解放軍報》“長征副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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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蘇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