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張廷玉混職場靠“深谙聖意”,那馬齊呢?靠這三條!

卿心君悅 2024-04-15 22:51:17

文丨卿心君悅

馬齊,電視劇《雍正王朝》中一個被低估的狠角色。

怼過康熙,怼過太子,站隊過老八。可即便這樣,馬齊依舊穩居上書房老二的位置,且與張廷玉一樣,避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定律,從康熙朝順利過渡到雍正朝。

但凡能在波谲雲詭、險象環生的朝堂走到劇終的,沒有一個是白給的。

而今天要聊的主角便是“萬年老二”馬齊的職場之道。

怼領導是個技術活

與深谙聖意,始終和康熙保持步調一致,必要時刻還要充當康熙嘴替的張廷玉不同,馬齊曾兩次當衆頂撞康熙。

第一次,是在張五哥頂凶一案剛暴雷的時候。

從秋決刑場上救下張五哥之後,康熙召集佟國維、馬齊與張廷玉三位上書房大臣開會。

所謂開會,尤其是小範圍的高層會議,其目的多在于統一思想。等上層統一了思想與步調之後,再進一步召開擴大會議。

這樣才能確保上位者的思想可以不打折扣的傳遞落實下去,且美其名曰這不是領導的獨斷專權,而是集體的建議。

由于事情涉及太子胤礽掌管的刑部,身爲上書房老大的佟國維,爲了試探康熙的真實態度,表示一旦徹查,很可能會投鼠忌器,無功而返。

如此明晃晃的試探,康熙自然不能讓佟國維輕易得逞,便將問題抛了回去:

“你說投鼠忌器,這個器是誰呀,所謂又將無功而返,這個又,這個又什麽意思。”

見康熙揣著明白裝糊塗,佟國維也打起了太極:

“聖名莫過于皇上,有些事,不是臣子們所能明言呐。”

沒成想,康熙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扣過去個“不作爲”的大帽子,一下子掃到了上書房所有人:

“不能明言,那麽朝廷設宰相幹什麽呢?”

就在佟國維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馬怼怼上線了:

“宰相的職責是輔佐皇上統率百官,百官以上衆位皇子,就非宰相所能管。”

馬齊這段話的意思很明確:領導,咱們得講道理啊,是我們不作爲嗎?不是!是我們沒有作爲的權限與權力。那是你兒子,你確定我們有資格管?

一句話,直接把拿職責說事的康熙,怼得啞口無言,只好自己找台階下來,先是表示馬齊說的有理,隨即表示要徹查到底。

第二次,是在議舉新太子的閉幕式上。

在召開閉幕式之前,康熙已經私下與佟國維達成共識,以推隆科多上位爲交換條件,讓佟國維配合他將老八合情合理的釘死在“結黨營私”的柱子上。

同時康熙也拿到了老四與老十三的推舉廢太子的薦章。

也因此,准備充分的康熙一上來,就向佟國維開炮:

“佟國維、馬齊,爲什麽沒有二阿哥胤礽的薦章啊?”

注意,這個問題康熙是沖著佟國維去的,畢竟人家佟國維是有劇本的。可萬萬沒想到,佟國維還沒來得及回話,馬齊卻先一步發聲了:

“皇上這話奴才不明白,因爲廢二阿哥,所以才推薦新太子,怎麽還會有推薦二阿哥的薦章。”

雖然馬齊發聲不在康熙的預料之內,但卻在康熙的“攻擊範圍內”,于是康熙直接偷換了概念,將問題的重點,從“該不該”轉移到了“有沒有”:

“朕現在不是問你,應不應該推舉二阿哥,而是問你有沒有人推舉二阿哥。”

馬齊據理力爭:

“有倒是有,不過多數是廢太子一黨的人,像托合齊、耿索圖、淩普等,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們寫的薦章當然不能作數。”

康熙反問:

“那麽王掞呢?王掞的薦章也不能作數?”

馬齊繼續駁斥:

“王掞十一月一日,在乾清宮狂悖犯上,當時就被皇上駁斥了,所以他寫的薦章也不能作數。”

兩個回合下來,康熙“完敗”。

于是,康熙不再與馬齊對話,而是對著其他人問道:“你們,你們中間有沒有人推舉二阿哥的?”

也是在這時,張廷玉拿出了推舉廢太子的薦章,化解了康熙被怼的尴尬場面,也讓局勢重新回歸到了康熙預設的軌道中推進。

這裏涉及到一個問題:馬齊兩次硬怼康熙,就不怕惹康熙不悅,受到處罰嗎?

不怕!

注意馬齊兩次硬怼康熙的說辭,雖有反駁領導之嫌,卻次次都占在“理”字上。不僅如此,馬齊每次回怼康熙,尺度與分寸都控制在規則之內,沒有踩到一條紅線,更不涉及康熙的底線。

也就是說,馬齊每一次怼康熙,分寸火候都拿捏的十分到位。怼康熙的前提是,占理,且在規則之內。

這樣一來,康熙即便不悅,也拿馬齊沒轍,畢竟他是以“仁德”自居的明君,哪能因爲臣子說了幾句實話,就大發雷霆,這太有損形象了。

而且事後,康熙也不會怪罪馬齊,反而會覺得馬齊是個敢說實話直臣。

這便是馬齊的厲害之處,也是馬齊的職場之道。

在《大明王朝1566》中,把帝王心術玩到極致的嘉靖說過,這世上只有兩種人靠得住,一種是直人,一種是笨人,直人不耍心眼,笨人不會耍心眼。

從這個角度老說,馬齊爲自己立的人設就是直人直臣,一個敢于谏上,不一味逢迎的直臣。

你說康熙好意思跟這樣的馬齊計較嗎?

和光同塵

馬伯庸在《長安的荔枝》一書中,曾揭露了做官之道的本質:和光同塵、雨露均沾、花花轎子衆人擡。

而馬齊在“和光同塵”上可謂是“頗有建樹”。這一點在劇中的兩件事上最能體現。

第一件事:請罪。

還是議舉新太子一事,當康熙按劇本處置了佟國維之後,我們來看下馬齊的反應。

康熙沒開口向馬齊問罪,只是朝著他的方向掃了一眼,馬齊就直接跪地認罪了:

“奴才的罪與佟國維一樣深重,求皇上重重懲治。但奴才以爲,在阿哥之中,確實只有八阿哥宜乎立爲太子,懇請皇上不要以臣等之過,而棄用賢哲之王。”

馬齊這是在垂死掙紮嗎?

不不不!

這是極其高明的自保!

馬齊的這段話高明在二處:

其一:說“奴才的罪與佟國維一樣深重,求皇上重重懲罰”,這是在配合康熙,徹底坐實佟國維結黨營私的罪名。

本來康熙處置佟國維的理由,稍微有些牽強,不太服衆,如今上書房老二馬齊主動認罪認罰,誰還能說佟國維無辜,誰還能說老八沒結黨營私?這明擺著是在力挺康熙啊。

這也是爲什麽馬康熙只是降了馬齊兩級,依舊讓馬齊行走上書房的原因,畢竟關鍵時刻,馬齊是站在他這邊的。

其二:說“在阿哥之中,確實只有八阿哥宜乎立爲太子……”。

此時聖心燭照,八爺黨敗局已定,馬齊的堅持根本毫無意義,而他之所以明知無用,還要補充這一句話,一方面是爲了摘清結黨營私的罪名——

你看領導,我都知道八阿哥必敗了,我爲啥還支持老八?因爲我支持老八,不是爲了祿位,也不是出于趨紅踩黑,是我真的覺得八阿哥不錯,我推薦老八是自發,可不是結黨營私啊。

另一方面則是爲了不得罪所有支持老八的官員。

馬齊親眼見證了,老八呼聲之高,勢力之大。在這種情況下,他認罪認罰的這麽快,又幫康熙坐實了佟國維的罪名,難免會讓八爺黨覺得他首鼠兩端,沒有擔當,從而站在了八爺黨的對立面。

可加了這句話效果就不一樣了,不僅不會得罪八爺黨,反而會博得老八以及整個八爺黨的好感。

馬齊的段位在此可見一斑。

第二件事:罰跪。

康熙帶著張廷玉去南巡之後,剛剛複位的太子胤礽爲了泄私憤,讓一衆曾舉薦老八的人跪在殿外等候發落。

不久,馬齊帶著各地急遞過來的奏折出現了。

見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馬齊詢問了緣由,官員們你一嘴我一嘴的訴苦。跪在最前面的官員更是直接把難題甩給了馬齊:

“馬中堂,您是上書房大臣,您可得爲我們作主啊。”

注意馬齊的反應。

掃視了一群人之後,沉吟片刻,笑著回道: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跟太子去說。”

馬齊明白了什麽?

明白了這些人爲什麽會跪在這裏,因爲他們都是曾經舉薦過老八的人。

也就是說,馬齊清楚,太子胤礽這是在挾私報複,亦是在立威。

我們再看馬齊做了什麽——

馬齊一進門,雖然只口未提跪在外面的人,但卻以大局爲重爲由連怼了太子胤礽幾個回合:

馬齊:“太子,這裏面都是各地寄來的緊要奏折,必須立即批准。”

胤礽:“我看都沒看,怎麽批准。”

馬齊:“請太子現在看吧。”

胤礽:“我什麽時候看折子,還要你管啊。”

馬齊:“就是皇上親自理政,這樣的奏折也是即送即看。”

……

馬齊:“像太子爺您現在這樣,何以向皇上交代?”

胤礽:“說來說去,你們是不服我這個太子,那好,我選一些服我的人來用。馬齊,你也跪到外面去吧。”

馬齊怼太子,完全是出于大局考慮,擔心國事被誤嗎?

不!

這麽想就單純了。

馬齊這是在故意激怒太子“找跪”。

之所以這麽說,原因在于太子胤礽有一句話說得對,什麽時候看奏折,確實不在馬齊的職責範圍內。即便真的耽誤了國事,追責也追不到馬齊的身上,他只要強調一次事情的急迫性就可以。

而他“逼迫”太子胤礽立刻看,甚至擡出康熙,就是爲了惹怒太子胤礽,進而被罰跪。

畢竟,外面跪著那麽多人,唯獨他沒有受到懲罰,這讓跪著的人怎麽想?要麽認爲馬齊“見死不救”,沒有幫他們說話求情;要麽認爲馬齊爲了逢迎太子,落井下石,無論是哪一種,都難免會成爲這些人的“攻擊對象”,站到了這些人的對立面。

而如今馬齊也跪在了外面,這些人自然不會對馬齊有任何不滿,甚至會感謝馬齊的仗義執言。

綜合以上兩件事可以看出,馬齊是踐行的是和光同塵的爲官之道,輕易不做得罪人的事,尤其是不願意得罪大多數人。

這裏補充一句:任何身處朝堂的人物都不可能沒有敵人,關鍵是樹這個敵要值得。

誰是老大聽誰的

馬齊的身上還有一個比較明顯的特點——誰是老大我聽誰的。

佟國維當上書房一把手的時候,馬齊聽佟國維的,兩人共進退;佟國維退休,張廷玉一躍成爲上書房老大之後,馬齊又跟著張廷玉轉,沒有絲毫被後來者居上的不滿。

這也是馬齊的聰明之處。

馬齊清楚,誰當上書房老大,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既如此,他沒有什麽可嫉妒或是眼紅的,畢竟他再不甘也沒用。

況且在他看來,當老大未必是好事,站的越高,危機與風險越大,所要承擔的責任越重,一著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相對于老大,做個老二反而更安全些,地位也在群臣之上。

馬齊這種“誰是老大聽誰的”做法,好處有兩個:

其一:風險系數低。

不用時時刻刻的揣摩聖意,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真要是出事了,那也是高個頂著,一把手承擔主責,他這個二把手頂多被訓斥幾句。

當然,前提是他自己不能犯原則性錯誤,不去觸碰紅線。

其二:不會有明顯的標簽。

嚴格服從一把手的安排,不屬于站隊的範疇,更不屬于“朋黨”,身上不會有明顯的標簽,只能說明這個人遵守規則,盡職盡責。

這樣一來,反而不易受到權力易主的影響。

這也是馬齊能夠順利從康熙朝過渡到雍正朝的根本原因。

結語

關于馬齊的職場之道,今天就聊到這裏。

最後要強調一句,文章中提到的職場之道,不是萬能的!所有的“職場之道”,都是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因勢而異。

卿心君悅,讀別人的故事,過自己的日子。用文字溫暖你,我。

0 阅读:109

卿心君悅

簡介:情感觀察者,書評人,影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