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AI芯片教主”黃仁勳,一年狂賺4200億

Meta元宇宙頭條 2024-04-26 18:08:38

4月25日,OpenAI的總裁兼聯合創始人Greg Brockman(格雷格·布羅克曼)在個人社交平台上表示,英偉達在全球範圍內的首塊DGX H200正式交付給OpenAI,由英偉達CEO黃仁勳親自配送。

據布羅克曼稱,這將“推進人工智能、計算和人類發展”。對此,有網友調侃:真“Boss直送”。不過記者發現,黃仁勳向OpenAI親自交付最新款的超級計算機並非首次。

早在2016年OpenAI成立不久以後,黃仁勳便將全球首台DGX-1送到了OpenAI辦公室,只不過當時主要的接收人是尚未離開OpenAI的馬斯克。

全球市值排名前10的公司

2024艱難開局,而英偉達卻勢頭正猛,繼2023年狂賺588億美元(換算爲人民幣約爲4226億元)後,今年1月份,英偉達股價再創新高,市值飙升近3000億美元。

這位剛滿61歲的美籍華人,可謂是名副其實的人生贏家。

他以三十載光陰爲筆,書寫了一段充滿奮鬥與超越、最終屹立于世界科技之巅的傳奇人生。

“芯片教父”黃仁勳,是怎麽成長起來的?

01成長軌迹

從小成長在台灣的黃仁勳,並不一直是個好孩子。

1963年2月,他誕生于台灣台南,祖籍大陸浙江。父親是一位化學工程師,母親則在小學教書育人。然而,在他年紀尚幼的時候,父親做出了一個決定,舉家遷往泰國,希望在那裏開創化工事業的新篇章。

但1960年代的泰國,對于黃父來說創業環境並不理想。于是,他再次作出決策,借助在美國的親友之力,先將兩個兒子送往那片土地。

當時,黃仁勳僅九歲。由于美國親友家的條件有限,他們兄弟二人被安排到肯塔基州內陸的一所鄉村寄宿制學校就讀。盡管這所學校學費不高,但對于年幼且英語不熟的黃仁勳來說,這裏無疑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學校裏有不少行爲不端的學生,有的帶著刀具,有的身上布滿紋身。更令黃仁勳驚訝的是,他的室友竟是一名17歲的吸毒少年。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和哥哥不得不學會做一些雜務,如打掃廁所、端茶倒水。爲了融入群體,他們甚至不得不學會一些不良行爲,如翻牆爬樹、偷糖抽煙。

黃仁勳與父母

然而,黃仁勳在回憶這段時光時,卻表示他內心始終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那些“壞孩子”的行爲並非他真正的自我。兩年後,他的父母終于移民美國,黃仁勳兄弟也結束了寄居生活,全家在俄勒岡州團聚,黃仁勳也得以在那裏繼續他的中學學業。

02找到方向

也許是華人小孩的特質,中學期間的黃仁勳表現出兩大特點:學習能力傑出,成績優異;有運動才能,15歲就拿到了乒乓球比賽全美雙打第三名。此時的他,已對未來的學術方向有了清晰的認識和濃厚的興趣。

十六歲那年,黃仁勳高中畢業,順利進入俄勒岡州立大學攻讀電子工程專業。四年後,他以優異的成績從俄勒岡州立大學畢業,並繼續深造,進入斯坦福大學攻讀碩士學位。這段大學經曆對他影響深遠,不僅讓他在電氣領域獲得了豐富的知識和實踐經驗,更爲他日後創辦英偉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黃仁勳與妻子

在大學實驗室中,黃仁勳邂逅了未來的伴侶——Lori Mills。兩人相知相守,共同育有兩個孩子,譜寫了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當被問及爲何願意嫁給黃仁勳時,Lori半開玩笑地表示,也許是被他那份在三十歲前創立自己公司的堅定和自信所吸引。

黃仁勳自幼便對電腦遊戲情有獨鍾,而成長時期正值美國計算機行業的蓬勃發展。他曾在俄勒岡州立大學的學習中深刻體會到了電腦背後的奇妙世界,這份興趣逐漸轉化爲對計算機技術的深入探究和熱愛。青少年時代的特殊經曆,磨砺出他堅韌不拔、迎難而上的性格特質,以及不斷創新、追求卓越的精神風貌。

黃仁勳後來回憶道:“那段生活,是我最好的老師。”正是這些在困難時期培養起來的品質,支撐和陪伴著他走過了未來三十年的創業歲月,讓他能夠在競爭激烈的科技領域中脫穎而出,成爲一代傑出的企業家。

03英偉達誕生

在黃仁勳對妻子實現個人承諾的前夕,他的職業生涯已曆經兩家芯片巨頭的洗禮,先是AMD(超微),後是LSI Logic(艾薩華)。那時,硅谷尚未如今日般繁榮昌盛,英特爾與AMD尚是半導體行業的後起之秀,微軟亦處于起步階段,遠未展現出今日之雄風。

黃仁勳毅然選擇加入AMD,投身于芯片設計的領域,他的技術才華在此得到了充分的錘煉與提升。兩年後,他轉投LSI Logic,這同樣是一家在芯片行業頗具影響力的企業,盡管其主打業務並非CPU,而是專注于芯片的圖形處理,但這爲黃仁勳的職業生涯開辟了新的天地。

在LSI Logic的日子裏,黃仁勳不再滿足于技術層面的鑽研,他渴望在芯片市場上一展宏圖。于是,他主動申請轉崗至銷售部,這一決定爲他日後的創業之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在這家公司辛勤耕耘了八年,從普通員工一路晉升至董事職位,成爲了一位既精通技術,又擅長銷售與管理的複合型人才。

隨著向妻子許下的30歲創立自己公司的承諾日漸臨近,創業的機遇也悄然降臨。此前,黃仁勳在工作中結識的兩名同行——Sun公司的工程師克裏斯·馬拉科夫斯基(Chris Malachowsky)和柯蒂斯·普裏姆(Curtis Priem),因在公司內部技術方案討論中意見未獲采納,萌生了獨立創業的念頭。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黃仁勳,這位精力充沛、既懂技術又深谙人性、具備卓越管理才能的傑出人才。

三人相約在黃仁勳家附近的一家餐館,共商創業大計。他們堅信,未來計算機的技術發展將以圖形計算爲主導。經過一番深入的討論,黃仁勳毅然決定辭去LSI Logic的職務,英偉達(NVIDIA)由此誕生。爲了兌現自己30歲前創立公司的承諾,他特意將自己在英偉達上班的第一天定在了1993年2月17日——這一天,正是他三十歲的生日。

04好事多磨

羅馬並非一蹴而就的偉業,其巍峨的身影背後,是無數日夜的辛勤耕耘和挫折的磨砺。今日,英偉達已然成爲全球芯片行業的翹楚,然而在這長達三十載的征途上,它也曾一度瀕臨破産的深淵。

英偉達公司的初創之路,聚焦于視頻遊戲這一新興市場。那時,黃仁勳已敏銳地洞察到,隨著PC機時代的來臨,視頻遊戲將成爲一塊充滿潛力的沃土。他憧憬著全球的遊戲玩家們人手一台遊戲機,共同在虛擬世界中探索,體驗3D遊戲帶來的震撼與快樂。于是,英偉達推出了其首款芯片NV1,以期在遊戲市場中嶄露頭角。

然而,由于對完美的執著追求,NV1芯片上集成了過多的增聲卡、控制器等功能,反而導致了玩家體驗的不佳。爲了公司的生存,英偉達不得不進行痛苦的裁員,員工數量從百余人銳減至僅剩三分之一,那筆初入市場的資金也消耗殆盡。

正當英偉達陷入困境之際,日本遊戲巨頭世嘉伸出了援手,希望英偉達能夠爲其研發新款遊戲機芯片NV2。然而,合作並未能如願以償,NV2的失敗再次給英偉達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幸運的是,黃仁勳成功追回了700萬美元的定金,使公司得以暫時維持運營。

經曆了兩次重創後,黃仁勳開始尋找新的突破口。他將英偉達的戰略重心從遊戲主機轉向更爲廣闊的PC市場,並聘請了來自遊戲公司“晶體動力”的David Kirk博士擔任首席科學家。同時,英偉達還采用了微軟PC顯卡市場的Direct 3D API標准,這一舉措不僅贏得了微軟的支持,更使得衆多下遊廠商紛紛與英偉達展開合作。英偉達終于走出了困境,重獲新生。

此後,英偉達不僅與台積電達成了戰略合作,還緊密地依附于微軟這棵大樹。憑借GeForce256的卓越性能,英偉達贏得了微軟高達2億美元的訂單,爲Xbox打造了圖像處理硬件。同時,英偉達還成功獲得了索尼P53的顯卡供應大單。

英偉達之所以能夠與強者共舞,與黃仁勳早年在教會學校舍友身上學習到的“街頭生存法則”不無關系。這種法則讓黃仁勳懂得如何在困境中尋求轉機,如何在強手如林的市場中立足。

而英偉達真正的翻身之作,無疑是1999年8月推出的革命性産品GPU。這一産品徹底改變了現代計算機圖形技術的格局,極大地提升了PC用戶的遊戲體驗。憑借這一創新産品,英偉達終于走上了絕地翻身的道路。

如今,英偉達已然成爲GPU設計領域的絕對領導者,占據著超過80%的獨立顯卡市場份額。

05爲什麽是英偉達?

時光倒流至1999年,英偉達以敏銳的眼光洞察市場趨勢,推出了全球首款GPU——GeForce 256顯卡,這一創新産品不僅與英特爾的CPU形成有力競爭,更爲英偉達日後的崛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英偉達GPU的核心理念在于並行運算,這一特性使其在處理複雜計算任務時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在圖形處理領域,CPU和GPU的差異如同天壤之別。一位UP主的精妙比喻道出了其中的奧秘:CPU就像是一位博士,獨自完成100道簡單的算術題,而GPU則如同100位小學生齊心協力解答同樣的題目。從時間效率上來看,GPU的並行處理能力顯然更勝一籌。

爲了拓展市場版圖,黃仁勳作出了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決策:秘密啓動CUDA項目。該項目旨在構建一個通用的並行計算架構,爲英偉達未來的發展鋪平道路。盡管當時英偉達每年的研發投入高達5億美元,占年營收的近五分之一,這一巨量投入讓黃仁勳飽受質疑,甚至有人嘲諷其爲“不盈利的技術”。然而,黃仁勳卻堅信GPU通用計算的潛力,他頂住了壓力,堅持走自己的路。

華爾街的質疑聲浪此起彼伏,對CUDA項目的估值竟然爲零,這無疑是對黃仁勳和英偉達的極大侮辱。股價的持續下跌更是讓市場對CUDA項目的未來充滿了擔憂。然而,黃仁勳並未因此動搖,他堅信自己的判斷,大膽預言未來微處理器將廣泛應用于AI等領域。

在當時,距離AI技術的全面爆發還有整整十年。然而,黃仁勳的超前預判和不計成本的投入卻爲英偉達贏得了寶貴的先機。2006年6月,CUDA架構正式上線,標志著英偉達在並行計算領域的領先地位得以確立。僅僅過了一年,美國計算機科學家吳恩達便基于CUDA/GPU構建了首個深度學習模型,成功從海量圖片中識別出一只貓。這一成果在業界引起了巨大轟動,讓人們看到了低成本運行AI計算的希望。

英偉達因此迅速在科研界嶄露頭角,GPU的通用計算能力得到了廣泛認可。黃仁勳的豪賭終于迎來了回報,英偉達在AI時代的風口上脫穎而出,走出了英特爾的陰影,實現了驚人的反轉。五年內,英偉達的業績飙升了20倍,成爲了AI時代的首個贏家。

黃仁勳在贈給OpenAI的服務器上簽名

英偉達與AI浪潮的深厚淵源,可以追溯至2016年黃仁勳親自播下的種子。十年之後,當AI技術崛起之時,英偉達已經穩坐王座,曾經的質疑與嘲諷都化作了鮮花與掌聲。CUDA不僅賦予了英偉達GPU真正的通用計算能力,還構建了完整的軟件生態,爲英偉達壟斷人工計算算力供應築起了堅不可摧的護城河。

06中國的英偉達在哪裏?

追溯英偉達的發展軌迹,無論是元宇宙的興起、加密貨幣的浪潮,還是人工智能的蓬勃發展,黃仁勳始終站在科技前沿,未曾錯過任何一個時代的脈搏。

他曾言:“身爲企業之舵手,我渴望成功的熱切,遠超對手盼望我失敗的殷切。”正是這份執著與堅定,使英偉達屢次捕捉到時代的機遇,而這一切並非偶然,而是黃仁勳敢于冒險、勇于下注的智慧結晶。他的兩次關鍵抉擇,如同神來之筆,將英偉達推上了芯片行業的巅峰。

憶及2016年4月那個陰霾的舊金山午後,英偉達CEO黃仁勳親自駕車,將世界上首台專爲機器學習訓練而設計的服務器,贈予當時尚名不見經傳的OpenAI。此舉猶如播下一顆種子,日後孕育出火爆全球的ChatGPT。這款人工智能模型正是在GPU的強勁算力下完成訓練,通過增加高性能顯卡,大幅縮短了模型訓練時間。黃仁勳曾坦言:“我們早已預見GPU將引領變革,因此我們重構公司架構,每一款芯片均聚焦于AI。”

顯卡誕生之初,鮮有人能預見到這個資金門檻不高、技術含量有限的邊緣産業,竟會成爲算力革命的起點,最終成爲開啓人工智能時代的金鑰匙。這無疑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奇迹。這個創造奇迹的機遇曾平等地展現在各國面前,包括中國大陸。

事實上,中國大陸在顯卡研發領域起步並不晚。然而,即便我們曾有機會邁出更多步伐,但終究難以走得更遠。顯卡的主要需求源自遊戲産業,這一産業在國內飽受爭議,被視爲“精神毒品”,受到諸多管制和限制。作爲遊戲産業的重要分支,顯卡産業在如此環境下又能發展至何種程度?

缺乏成熟的遊戲産業生態,即便有十個、百個黃仁勳般的傑出人物,又能如何改變現狀?即便我們擁有了如英偉達般的優秀企業,但在尚未占據足夠市場份額之時,便可能因“壟斷恐懼症”的指責而步履維艱。

如今,中國尚未湧現出如黃仁勳般的領軍人物,也缺乏自家的GPU産品,一切似乎都在“計劃”之中進行。然而,往事已矣,成事不言。人工智能時代的大門已然敞開,面對眼前的這一步,我們必須深思熟慮,尋找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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