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伊朗憎恨美國

穿越的喬治 2024-04-30 08:11:37

2023年10月7日,哈馬斯對以色列發動突然襲擊,隨後以色列對加沙發動了大規模致命報複,雙方至今纏鬥已經半年。

一直以來美國是中東地區的主要安全參與者,這裏有其盟友和敵人。但進入2024年,這裏又卷入兩個美國的對手,伊朗和也門胡塞武裝。

2024年1月底,伊朗支持的伊拉克民兵對約旦的一個美國基地進行無人機襲擊,殺死三名美國士兵。也門胡塞武裝是伊朗的盟友,背靠伊朗的武器支持,在紅海這個全球航運的重要節點,無視美國海軍,襲擊過往的貨船,擾亂了全球航運。這些行爲招致美國對整個地區伊朗支持的軍事力量進行了一波報複性打擊。

華盛頓和德黑蘭之間,兩者的關系故事遠比外界所看到的複雜。無論伊朗國內,還是美國國內,雙方都認爲對方是讓人討厭、邪惡的來源。雙方的不信任和對抗持續了四十年。

1953年,美國和英國合夥支持推翻伊朗的民選總理,將伊朗前強權統治者的兒子沙阿帕拉維(Shah)推爲伊朗領導人。

1979年,伊斯蘭革命推翻了沙阿。隨後美國接受逃亡的沙阿,並向其提供癌症治療,這觸發了大量伊朗人的憤怒。1979年11月4日,伊朗好戰派闖入美駐伊使館,60多名美國外交人員在伊朗被扣押多年爲人質。當年總統吉米·卡特(Jimmy Carter)下令營救他們但沒有成功。美國後來爲兩伊戰爭中的伊拉克提供情報,導致華盛頓和德黑蘭之間的仇恨根深蒂固。

美國爲了其聲稱的“戰略利益” (其實就是石油和武器市場),插手讓伊朗政權崩潰,並將其轉變爲親美盟友的沙阿王朝統治。但是,研究一下美國在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亞等地爲了其戰略利益而插手的政權更叠,我們看到的事實是,即使在一個糟糕的政權結束之後,現實情況完全不是穩步改善,而是持續的更不穩定。就如蘇聯崩潰三十多年後,華盛頓與莫斯科的關系還是繼續著不信任和鬥爭,完全不是美國政治家們期待的那樣。

事實上,生活在伊朗這塊土地上的每個伊朗人,骨子裏刻滿了自己國家的宏偉曆史,無論來自家庭還是社會的教育影響,這裏每個國民都對自己曆史和國家非常自豪,當然美國人可以認爲他們是民族主義國家。

如果我們回望曆史 ,作爲現代伊朗前身的帝國是少數幾個在與羅馬帝國作戰中能保持自己的力量之一。在不同的時期,古代波斯人統治著現在阿拉伯世界的大部分地區。盡管當前中東被混亂和貧困所籠罩,伊朗終究是世界上最偉大文明之一的後人,這意味著驕傲和抗拒的精神一直存續在他們血液中。

從美國的角度,曆屆政府孜孜不倦企圖重構伊朗的政權,花重金宣傳和滲透,轉變伊朗人的精神DNA,讓伊朗人放棄抵制他們認爲的放蕩和頹廢的西方,以此來熄滅伊朗民族主義和反現代。同時,華盛頓一直認爲沙阿時代伊朗的垮台是對美國深刻的背叛,付出了太多,而回報卻是更多的仇恨。

羅納德·裏根(Ronald Reagan)總統曾經悄悄用武器換取人質,向雙方和緩的方向悄悄地走進一步,但(伊朗門事件)被揭露于全世界。“9·11”事件後,伊朗采取了一些主動和重要步驟,願意與美國在阿富汗合作幫助建立新政府。但隨後喬治·W·布什(George W. Bush)總統將伊朗歸于“邪惡軸心”的一部分,雙方關系再次崩潰。

最引人注目的努力來自于美國總統巴拉克·奧巴馬和伊朗總統哈桑·魯哈尼,當年他們都談到要建立新的關系。但這並不是友誼。正如伊朗外交部長賈瓦德·紮裏夫(Javad Zarif)指出的那樣,伊朗核協議不是以信任爲前提,而是以不信任爲前提。在協議文件裏,每一方都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利益。但它確實提供了雙方建立工作聯系的途徑,伊朗也遵守了該協議。可是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摧毀了協議和走向緩和的機會。

華盛頓和德黑蘭在過去四十年裏,充斥著緊張和誤解,一波又一波。兩國各自走在自認爲正義和感到滿意的道路上,但分歧越來越深,仇恨累積四十年。對于伊朗民衆,這些祖上也曾經閃亮過的後人們,新仇舊恨,會與美國和美國人走上緩和的道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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